众人脸色大变,有人惊呼出声:“波罗龙象功!”话音刚落,两条人影已从空中落了下来,右首之人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左首之人冷声道:“叛逆古柏,还不束手就擒?”月色宫灯之下,只见他是一个生着一对金色长眉的头陀。见了他,方剑明险些惊呼出声,朱祁镇却失声叫道:“长眉大师,这……怎么是你?”
就在这时,另一对打斗也见了分晓。两个交手之人拼了老命般的连接硬碰了八掌,掌风如雷,吹得四下都是呼啸声,众御林军脚下不稳,被逼得纷纷后退。忽听那蒙面长袍人仰天长啸一声,一道真气向对方直射了过去。白袍怪异老者脸色一变,嘴里也不知道叫嚷些什么,双掌一翻,推出一股气劲,与来势一撞。气流在这一瞬间似是受到了什么东西控制,急速的内收外方,十分诡异。
“哇”的一声,白袍怪异老者经受不住,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长发凌空飞舞,眼珠暴突,脸上肌肉一根根的现出,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不已。蒙面长袍人闷哼一声,突然伸手摘下头上的面罩,就地盘膝调息。朱祁镇见了他,越发惊奇,叫道:“你不是库伦多大法师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库伦多双眼一睁,强自露出一丝笑意,道:“尊敬的大明皇上,惊扰了您的雅兴,多有不是。二王子会向您解释的,还望您不要怪罪。”说完,闭目调息。
与南宫岩对了一掌的那人摘下面罩,却是天竺二王子鲁树身边高手中的一位,而一直站在场上,做旁观状的另外两个蒙面人却没有摘下头罩。两人双手背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方剑明越看他们,越觉熟悉,暗道:“这两人虽然蒙着面,但我似在哪里见过他们。啊,义父,是义父。还有余前辈,哈哈,另一个人定是余前辈。”
那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一声,都道:“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走吧。”说走就走,当真快如闪电,众人只见眼前一晃,便消失了二人的踪影。见他们离去,王振眼中闪过了一道骇人的寒芒。于东海、何飞、南宫岩刚要去追,只听两人同时叫道:“慢。”司马无风与曹天佐走了出来,曹天佐在朱祁镇耳边低语了几句,朱祁镇听了,点点头,道:“不要去追了,去了也是白去。今晚朕可算是见到什么叫真正的武功了,陆地神仙也不过如此,希望这次擂台大会能招收到这般杰出的人才。”
被长眉头陀打伤的古柏吐了几口鲜血,面色苍白,扭头看去,见白袍怪异老者坐在地上脸色痛苦不堪,心头万千恨意却说不出口,猛然回身对王振厉声道:“王振,你怎么不出手?你这个……”王振冷笑道:“原来你们是天竺国的叛逆,拿住他们。”话刚一落,左右两旁抢出两条人影,还没看清是什么样的人,只听“啪啪”两声,接着就是两声惨叫。长眉头陀脸色一变,叫道:“且慢。”可是话已经迟了,古柏和那白袍怪异老者被震出三丈之外,心脉寸断,死装甚惨。
王振假装一怔,道:“长眉大师,怎么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贵国的两个叛逆如此不经打。”这时,天竺国二王子鲁树走上前来,问道:“大师,你的伤没有大碍吧?”长眉头陀摇摇头,道:“没事,二王子请放心。这件事闹得可不小,我们快过去向大明皇上请罪。”两人一起向朱祁镇赔罪,请求原谅他们的过失。朱祁镇看了看王振,王振不想将此事闹大,道:“没想到天竺国的叛逆会混进宫中来,今晚多亏大师与大法师发现及时,不然,这两个人必将成为宫中祸患。”说着,深深地看了长眉头陀一眼。长眉头陀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心想叛逆已死,本国的祸害已出,他国之事还是少管为好,这王振大权在握,连皇帝都要叫他一声先生,我若说他收了古柏两人的珠宝将他们藏在宫中避祸,只怕他会反咬我一口。口中笑道:“公公说哪里话,若非公公派人把守四周,这两个叛逆早已逃走了。”
朱祁镇见王振没追究下去,自己也懒得追究,正待做最终裁定,忽听于东海道:“皇上,依微臣之见,此事大有文章,天竺国的叛逆怎么会混进宫中来,是谁……”王振怒喝道:“大胆,于东海,你的意思是说本督公窝藏天竺叛逆?你身为御林军统领,叫刺客闯进皇宫,本督公本该让皇上治你的罪,你别不识好歹。”于东海还想说什么,孔伯端忙将他拉住了。因此,这事就此不了了之。经此一闹,大家也都无心在待下去,纷纷告退。朱祁镇本想让这些武林中人见识见识宫中的气派,见他们去意甚绝,只好让他们出了宫。
方剑明随师父师祖出了宫后,忽听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见是祝红瘦,心中一喜,跑上去道:“红瘦姐,你也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