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冲之见他打量着自己,眼睛一瞪,怒道:“小子,你看什么看?”金武听了,动怒道:“你这老头怎么这般不识好歹,我们为你抵挡这些扶桑人,不图报答,你倒好,反倒骂起人来了。”潘冲之冷笑道:“笑话,我九指鬼王潘冲之还从来没有受人恩……”说到这,看了方剑明一眼,道:“老夫不希罕你们的帮助,你们快给老夫滚开,不要来烦老夫。”金武和另外六个白衣人听得怒火中烧,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清义对中原武林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这些人脾气就是如此古怪,淡淡一笑,道:“潘前辈,这件事我们是管定了。”金武道:“舅舅,这老家活不识好歹,你怎么……”张清义挥挥手,道:“我自有主张。”信川赖意冷笑一声,道:“张清义,你当真要管?”张清义笑道:“还请信川大人卖个面子给在下。”信川赖意的眼光突然看了左首十丈远的一棵大树一眼,众人还道他是在思考要不要给这个面子。片刻,信川赖意收回目光,道:“今天就算他们命大,下次绝不会这么简单!”话罢,转身离开。后来出现的那六个忍者紧跟在他身后,六个忍者身后却是那腿上受了伤的四个忍者。
田中秀树狠狠瞪了张清义一眼,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武狂,叫那十数个受伤不重的武士扶起还有呼吸但重伤在身的武士,自己则是夹着德川宏次的尸体,一行人走出树林,很快就听不到了脚步声。张清义等他们走后,转身对方剑明道:“方少侠,你要不要紧?”方剑明道:“多谢张大哥仗义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张清义暗道:“我比你大了不止三十岁,你竟然叫我大哥?”可他也不介意,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少侠不必客气。”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对这些扶桑人也非常痛恨。”
金武来了劲,道:“舅舅,你既然也恨他们,为什么刚才还要阻止我骂他们。”张清义道:“金武,你太沉不住气了,你忘了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吗?万一和他们动起手来,谁去办事?要做大事,就得韬光养晦。你这么耿直,将来如何继承父业?”金武道:“舅舅,我要凭自己的本事获得爵位,爹爹的职位是他的,我不想从他手中承袭过来。”张清义颇为欣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能有这般雄心壮志就好,你要是能想你父亲那样万事都沉得住气,将来的前途未可限量。”话刚说完,却听潘冲之大声叫道:“你们在这里罗里罗嗦的,还要不要让人清静,还不走人?”
金武手按剑柄,虎目一瞪,怒道:“你?”潘冲之冷笑道:“小子,你上来在老夫身上刺上几剑看看?”金武火起,道:“你怕我不敢?我……”张清义眼睛一瞪,道:“金武,我的话你又忘了么?”金武愤怒地瞪了潘冲之一眼,只觉这人实在是世上最最无赖的一个人,将手从剑柄上放下。方剑明突然笑道:“张将军,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去办?”没等张清义开口,金武道:“你怎么知道?”方剑明道:“擂台会已结束,你们没有回去,却在这里出现,我想一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暂时不能回去。”张清义道:“不错,我们还有一点私事待办。”潘冲之听了,冷笑道:“既然有事,还不快走?在这里等死不成?”这次连张清义也忍不住动怒,但他好歹沉得住气,强忍不快,淡淡地道:“既然潘前辈如此不欢迎我们,我们只好告辞!”方剑明歉意地道:“张大哥,请恕在下身体不便,不能起身相送。”张清义道:“不敢,不敢。你这位姓潘的朋友脾气实在太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说罢,带着金武七人大步走了。
方剑明也没解释潘冲之不是他的朋友,等脚步声消失之后,面色忽地一沉,冷冷道:“你藏了这么久,看了这么多好戏,还不出来?”只听有人“哈哈”一笑,道:“方剑明,你果然厉害,居然知道老夫早就来到。”潘冲之与武狂不约而同地道:“你是什么人?有何居心?”原来,他们也发觉有人在不远处隐藏着。那人笑道:“我和姓方的小子可是老朋友,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姓方的小子。”武狂一怔,道:“主人,他说的话可是真的?”方剑明道:“当然是真的,我们的交情可真够好的,我恨不得在他脸上亲一口!”
武狂听出他话中有讽刺之意,知道来人绝非方剑明的老朋友,相反应该是仇人,心中不禁担心起来。他发觉这人的武功比自己全盛时期还高,甚至可以说是“高深莫测”。此时,他和方剑明都消耗了太多体力和真气,这人一旦出手,只要一掌,大概就能将他们报销。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人既然是仇人,为什么不出手呢?他一直隐藏着,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他与扶桑人是不是一伙的?如果是一伙的,怎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