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
司马俟行功周天后,跃身站起,琵琶骨上的伤势奇迹般的好转,武功算是保住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司徒狂,见对方死状可怜,轻叹一声,道:“师父,你杀人如麻,落得这种下场,也算你罪有应得。”
走到溪边,俯下身去,喝了几口溪水,从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不禁呆住了。
往昔的风采不在,头发散乱,脸上肮脏,活像一个叫化子,那里还像一个公子的样。
心中又悲又苦又怒,他今日落得这种下场,是谁之过?
是吴世明,是大成,是方剑明,是华天云,是……
他越想越不解气,一脚踢飞溪边的一块石头,石头打在对溪的一棵树上,大树摇晃了一下,却没有倒下。
“妈的!连一棵大树都打不到,我凭什么报仇?还怎么报仇?”
回头看了一眼西门金,见他运功正到紧要之处,一个可怕而又兴奋的念头浮起,心中突然狂跳。
按住心中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西门金身后,抬头看了看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脸上忽而怨恨,忽而惊惶,忽而冷笑,忽而皱眉,各种表情在脸上均是一闪而过,脸由此扭曲起来,说不出的恐怖。
就在西门金即将收功的时候,司马俟脸上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眼中杀气一现,伸手抓向了西门金头顶……
西门金心中正自狂喜,只要收功完毕,依他吸收了司徒狂的内力,回庄花十天半月,将内功化为己用,到时候,别说刀神,华天云,就是聂皇杰,他也绝不会怕他们,要一个个的收拾。
突然,他只觉脊梁有些冰凉,一股不祥袭来,身上出了一股冷汗,一只手掌无声无息的扣住了他的头顶,冷汗顿时被吓干,险些晕倒。
这个时候,在他身后的人会是谁,除了司马俟还有他人的可能?
三魂立时吓走三魂,七魄只剩一魄,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司马俟正是看准了这正是西门金最弱的时候,才下手的。不然,早了则会被对方的内力反震,晚了就会被他发觉,及时阻拦。
“上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俟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外太公!”
西门金心中大喊道,但司马俟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他会收回手掌?笑话,司马俟只要打定注意,便无收手的可能。
就这样,西门金刚从司徒狂那里吸来的内力顿时被司马吸走,西门金心中还存有侥幸,只希望他吸走司徒狂的内力便是,不要吸他的。
司马俟既然下定决心要杀毁灭他,自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吸走司徒狂的内力之后,开始吸西门金的内力。
西门金心中一阵悲愤与无助,恨不得将司马俟大卸八块。
他也不想想,他是如何吸西门金的内力的,他吸司徒狂内力的时候,怎么又不想想呢?
他没有死在花自流手中,没有死在刀神手中,却死在了自己亲手栽培的外玄孙手中,这正是报应啊。司徒狂死之前,尚且发出了悔恨之音,他呢?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西门金的年纪虽然没有司徒狂大,但也早过了一百多岁,自身内力被点点吸走,童颜开始变化,皱眉遍布脸上,老得不像样子,难看到极点,身材也瘦了半圈,脑袋渐渐低垂,呼吸愈来愈弱。
……
司马俟吸了两人的功力后,体内的经脉立时粗大了一倍不止,肚皮一点点的涨大,竟如孕妇一般,到了最后,几乎有爆炸的趋势。
他心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烈火,万分难受,他想狠狠的发泄,眼中精光一闪,射出一道白光,打在对溪的一棵树上,大树被击中,轰然倒下。
随后,双掌朝前一拍,恐怖的掌力如海般涌出,左手是白骨影子,右手是一片死亡的气息。
“轰”的一声,溪中流水竟被炸开,化成气体不见,沟中至少有十丈出现了断流。
好可怕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