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天杀脸色苍白,被震退了好几步,但他甚是强悍,虎口明明已经崩裂,鲜血流出,却没有痛得哼出一声。
他这一剑的剑气,也将龙影击散。吴世明见了,心头一凛,冷笑道:“他们走了,你要留下!”又是一棍打出。
天杀身形飘动,掠到了六丈外,张口一吐,喷了一口血落在剑上,奋力向半空中的吴世明仍出,这一仍当真是急如电光石火,吴世明眼角只见剑光一闪,弥天的杀气已然临身,心头一惊,将屠龙棍舞动,身前布满了真气,才没有被对方的剑气所伤。
待他落下地来时,天杀仍来的剑已经被他的真气绞碎,刚好看到天杀给他留下一个冷笑的面容后,身形一伏,射入了草从中。
吴世明好不恼恨,向他消失的地方扑去,双脚刚落地,脸色一变,急忙将身一纵,滚在草丛的顶端上,朝左侧翻动。
“轰轰轰……”的数声巨响传出,草丛被炸得一片浪迹,烟尘四起,泥土纷飞,吴世明从烟尘之中跃起,绕着方圆二十丈搜寻了一下,不见半个人影,冷笑着对着远方道:“想不到雷家的‘霹雳弹’也被你们用上了,你们给我听着,姓吴的下次再遇上你们,非杀了你们不可!”
当他赶回来的时候,只见血手门诸人被天轮法王和八个喇嘛拦住了去路,路逸脸如死灰,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韦任发和柏冬青站在路逸的身后,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师伯,弟子该死,弟子贪生怕死,暗害了师父,罪大恶极。你老就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路逸突然哭着道。
见了他这个样子,天轮法王举起手掌,真想一掌把他杀了,但想起一些事来,又始终落不下手掌。
鲁达尽管痛恨路逸,但毕竟和他是师兄弟,见他吓成这个样子,对天轮法王道:“师伯,他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下这等事情来,你老杀了他也挽不回师父的性命。你老要杀他的话就给他一个痛快,不然就废了他武功,让他去吧!”
天轮法王听了鲁达的话,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声,暗道:“他们两个同时到中原来游历,没想到结果会如此的天差地别,师弟啊师弟,我们都看错人了。”目光一寒,冷冷的看着路逸,沉声道:“亏你师父待你千般好,你要是有你师弟一分好,也不会干下这等大逆不道的蠢事来,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这时候的路逸完全变了个人,失声痛哭起来,道:“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无脸再活下去,就请师伯赐我一掌,让弟子到师父座前忏悔。”
天轮法王听他提起西域老虎,不禁有些伤神。他虽然贵为白教教主,权力极大,但朋友却只有一个,这个朋友就是西域老虎。因此,他一听到西域老虎被人杀了的消息,就大发雷霆,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的来中原报仇。
谁想到事情逆转,害死西域老虎的凶手有一个正是向他告状的路逸。他若杀了路逸,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师弟,因为师弟的这两个传人,以路逸的天资最高,路逸一死,西域老虎也差不多是后继无人了。鲁达天生愚笨,再怎么苦练,也难成大器。
天轮法王虽然比较相信鲁达,却比较疼爱路逸,所以才会没有立刻杀了路逸。
路逸见他迟迟没有动手,跪着爬过去,扑到天轮法王脚下,道:“师伯,弟子知道你平时最疼爱我,你要杀弟子却又不忍心,都怪弟子一时鬼迷心窍,你老要是不忍心动手,就让弟子亲手了断自己。”说完,双目一闭,伸手拍向了自己的脑门。
天轮法王被他说动,急忙身手拉住了他的手,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跟我回西域去,好生修行,多做善事,我想你师父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路逸听了,颤声道:“师伯,弟子……罪该万死……你老人家……”
哭声戛然而止,路逸陡然出手,出其不意的扣住了天轮法王的手腕命脉,同时纵身跃起,一掌按在了天轮法王后心死。
谁都没想到路逸会乘机暗算天轮法王,当八个喇嘛将两人团团围住时,天轮法王已经被路逸“控制”在手中。
“站住!不要靠近我,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杀了你们的法王!”路逸一脸杀气。
八个喇嘛脸上毫无表情,冷冷的瞅着他。
路逸将手掌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喝道:“把你们的金钹都给老子收起来,闪开,退到一边去。”
八个喇嘛依言收好金钹,乖乖的退到了一边。韦任发和柏冬青见他制住了天轮法王,心中暗喜,正要上去和他一块离开,路逸冷冷的道:“都给老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