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上比武时,台下确实有几个特别的人,事后也猜出了其中一个是周风。
道装中年人突然向他深深的一抱拳,道:“在下赖长空,有一件事想请教少侠,不知少侠可愿相告?”
方剑明笑道:“只要你不是找麻烦的,在下乐意奉陪。”
赖长空脸上一喜,想了一想,陡然问道:“少侠与‘多情剑客’林秀林的交情如何?”
方剑明一怔,道:“我们谈不上什么交情,在下只与他见过几次面,说过一些话而已。”
赖长空道:“听说这林秀林身边跟着一群人,个个武功不俗,自成一派,名为‘逍遥’,可是真的?”
方剑明道:“这些事早已传开来了,尊驾难道没有听说吗?”
赖长空道:“赖某孤陋寡闻,让少侠见笑了。”顿了一顿,道:“请恕赖某再问一句,那林秀林身边可是有三个年老的僧人?”
方剑明越听越觉得希奇,林秀林身边跟着些什么人,这些都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好多人都知道,这赖长空既然到了杭州,多少也有些耳闻,何以要问得这般详细?
方剑明点点头,道:“不错,林秀林身边确实有三个老僧。”
赖长空道:“少侠可曾见过他们出手?”
方剑明摇头道:“没有。但我看得出来,那三个老僧的武功相当高明。”
赖长空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向方剑明一抱拳,道:“多谢方少侠,赖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朝宝珠道了一声“打扰了大师。”转身如飞而去。
这赖长空来历不明,方剑明对他起了疑心,暗道:“他问得这么详细,难道与林秀林有什么过节?”
心头想着,与宝珠继续前行。不久,两人走到了雷峰塔不远处,却见场上站着好些人。
宝珠扫了场上一眼,暗道:“他怎么来了?”迎了上去,只见一个身穿长袍,身材中等,气势不凡的老者“哈哈”一笑,大步迎了上来,声如洪钟的道:“大师,近来可好?”
宝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想不到贾施主到了杭州。”朝随后赶过来的小沙弥轻轻的叱道:“净悟,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贾施主,怎么不请客人到大厅奉茶?”
净悟脸上一红,长袍老者忙道:“大师,你不要错怪了令徒,是贾某愿意在这里等候大师的。”
伸手朝外一指,笑道:“大师,这两个狂徒竟敢惊扰雷峰塔,已经被贾某点住了道,等着大师如何发落他们。”
尽管已是深夜,但场上的情形却是一目了然,除了净悟与长袍老者外,还有五个人。
一个是方剑明先前见过的那名叫曾广泰的汉子,与曾广泰“站”在一起的是一个身穿玄色衣服的秃顶老头。两人姿势怪异,曾广泰双手朝天举着,正是“霸王举鼎”的招式,秃顶老头单腿直立,双臂伸直,正是“金鸡独立“的招式。
两人既不能动,也不能说,眼珠骨碌碌直转,秃顶老头额上略有汗水,大概是“站”累了。
另外三人,分别是一个英挺青年、一个腰间悬着长剑的中年人、一个手拿折扇的中年胖子。
这些人,除了曾广泰外,方剑明都是第一次见过,他略一扫视,便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曾广泰与那秃顶老头是一伙,现在已经被人制住了,其余四人,却是以长袍老者为首。
宝珠看了曾广泰和秃顶老头一眼,走上去,袍袖一拂,将两人身上的被制道解开,道:“你们走罢。”
曾广泰与秃顶老头松了一口气,却又惊疑不定,没有离去。
那中年胖子眉头一皱,朝两人走去,边走边道:“大师放你们走,你们还不快走?”
曾广泰怒视了他一眼,道:“脚长在我们身上,我们要走自己会走,用不着你催。”
中年胖子脚步一停,笑咪咪的道:“敢情你是不服气?”
秃顶老头冷笑了一声,道:“我两人正与那小沙弥相斗,谁料你们突然出现,一时不备,这才着了你们的道儿。”说时,瞪着长袍老者。
长袍老者淡淡一笑,道:“阁下是怪我不该插手?”
秃顶老头虽然惊异他的武功,但受此大辱,怎会罢休,沉声道:“老夫要与你单打独斗。”
这话一出,那中年胖子“哈哈”大笑起来。
秃顶老头怒道:“你笑什么?”
中年胖子脸色一沉,喝道:“无知狂徒,还不快滚?”
话罢,手中折扇“唰”的一声展开,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