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惜,自此之后,消失无踪,久不现人世。
方剑明在断崖下的时候,曾在爷爷文若望书房中的资料中得知一些有关“焦尾琴”的传闻。他怀中的“蓝潮箫”,论名气,是比不上“焦尾琴”,但在隋朝之前,两件宝物曾有一段时间被一个叫做公孙亮的所得,到了隋朝初年,“焦尾琴”不知所踪,“蓝潮箫”为一个精通音律的胡姓武林高手所获,并把蔡文姬的琴曲“胡笳十八拍”改编为箫曲,流传后世,最后落到了文若望手中。这蔡邕就是蔡文姬的父亲,两父女均是大琴家。
方剑明虽然精于吹箫,但至今无法弄懂改编后的“胡笳十八拍”,如今听说岭南羽士所弹之琴就是“焦尾琴”,他多么希望岭南羽士能弹奏一曲“胡笳十八拍”,好让自己从中体会到一些东西,可惜的是,岭南羽士并没有如他所愿。
“‘焦尾琴’失传多年,你又不曾见到老夫所弹之琴,怎敢断定它就是真品?”岭南羽士冷冷的问道。
这次,论到圣母说话了,只听她冷冷一笑,道:“四大名琴中,‘号钟’宏亮,犹如钟声,早已不现人世。‘绕梁’余音不断,楚庄王沉迷其中,后忍痛割爱,命人用铁如意捶之,已成绝响。‘绿绮’为司马相如所藏,哼……”顿了一顿,接道:“此等公子哥儿竟用它来勾引卓文君,岂能比得上前辈手中之琴?前辈倘若借琴一观,晚辈定能辨别真假。”
方剑明听她如此“侮辱”绿绮琴,不知怎么回事,竟隐隐有一种同情。她若不是被父亲和依怡姐的父亲伤害过,又岂会说出这番话来?
岭南羽士“哈哈”一笑,道:“天下七弦琴之多,数不胜数,焉知老夫所弹之琴不是那唐琴中的第一神品‘春雷’?”
圣母道:“‘春雷琴’乃宫廷之物,只怕就藏于皇宫某处,怎会流落民间?”
岭南羽士想不到圣母竟也是一个“行家”,问道:“丫头,你是何人?”
圣母道:“晚辈方兰。”
岭南羽士道:“老夫问你师承何人。”
圣母当然不会把她出身“仙人谷”的事情说出来,想了一想,道:“晚辈白莲圣教。”
岭南羽士“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韩山童的传人。”顿了一顿,道:“不错,我所弹之琴正是‘焦尾’。本来,依照你们的行事,老夫本该惩戒,但老夫修养多年,不想再造杀孽。老夫若立刻赶你们走,又未免不近人情。你们跟老夫听好了,谁敢踏入这座山头一步,老夫必杀之。”
话罢,便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伊藤次郎听了,脸上微微一怒,段淳风压低声音道:“伊藤君,稍安毋躁。”
挥了挥手,八人转身而去,方剑明与白依怡悄悄跟上,但两人都不敢过于靠近,走了一段距离,才听伊藤次郎沉声问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不成?”
段淳风笑道:“当然不会,这老儿没有赶我们走,我便有办法让他听我们的。”
圣母道:“你想让我们四个用琴声来激将他?”
段淳风点头道:“不错。这老儿武功深不可测,我们犯不着与他硬来。他爱好琴道,你们四人每天在山中弹琴以歌,他必为所动,到时候,他想不出山都不行了。”
伊藤次郎道:“这么说,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
段淳风道:“船上有吃有喝的,难道还能锇着?”
方剑明与白依怡跟了一会,转道朝东,来到了大白鹤处,麒麟鼠居然爬到树上睡着了,方剑明把它叫醒之后,与白依怡跃上大白鹤,叫大白鹤压低飞行。
白依怡诧道:“你不是要找那圣母算帐么?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方剑明道:“你没有听到么,他们要在这海岛上待一段时间,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想必他们还在这座海岛上,你要是出去,就成了‘打草惊蛇’,以后想找他们恐怕要困难得多了。”
话声中,大白鹤载着两人一鼠,尽量将身体压低,避开大船,绕过海岛,朝东北方向飞去。
大白鹤在茫茫大海上飞了两个多时辰,方剑明唯恐把它累着,抬头看了看天色,估计在天黑之前赶不到海贼岛,这时,白依怡惊喜的叫了起来,道:“你看,那边有个小岛。”
方剑明斜下远望,果见汪洋之中耸立着一个小岛,拍了拍大白鹤,道:“阿花,就在那座小岛上歇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