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醋,伸出手去把王诺的袖子扯了下来,盖住了那颗小小的红色胎记。
说起喜欢一个人啊,真的是喜欢到连她的毛孔都爱着,这么一颗小小的胎记,也能让卢鸣乐心里“咯噔”地一下。
“当然,如果郑先生您执意要讲涂悠的故事,我们也会洗耳恭听的。”卢鸣乐又委婉地将话题往回圆了一下。
“虽然,涂悠这个人,除了喜欢做饭、唇边有三颗痣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郑默达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悠悠地像是回忆一位老友一般地说着,“但是她的身份十分特殊……”
“什么身份?”
“她是苏普的妻子,那个大名鼎鼎、不可一世的晏闲谷的掌门苏普的妻子。”
苏普早在二十啷当岁的时候,便是个小有名气的风流浪子了,他的名气不在于他的仙术多么的不可多得,也不是他的学问多高,长得多帅,当然,那时的他也并没有在晏闲谷担任什么要务。
他的名气在于他打得一手好马吊牌。
他长于心算,不仅能算牌面,也能直指人心,运筹帷幄,一套心理攻坚战术令他无往不利。
若问他人生目标,他只希望能靠打马吊发家致富;若问未来理想,他希望能成为五国之内的“打马吊第一人”,在各种马吊大赛里拔得头筹;若问职业规划,先赚够了钱,等什么时候脑子没有那么快了,再开个牌馆了却余生……
这就是苏普,对追名逐利之事毫无兴趣的苏普。
可若问起他是否会被另一个人的魅力所掳获,想要与她成家立业,同度余生……
他总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摇晃着脑袋,说道他打马吊的必胜法,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就算是孩子,也是有贪念的,人们之所以会拼命压抑自己的贪念,其实也不过是贪念的一种表现,为了蒙蔽对手,为了获得信任,为了取得更多的利益。
所谓的爱,所谓的姻缘,不过是人们压抑贪念的借口,两个人在一起,要么是互相利用,要么是单方面的奴役另一方。
当然,苏普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他生性有他折中又圆滑的一面,他会说,“娶一个女人为妻,和与同道中人结伴组队,有什么区别吗?在找到这个差别之前,婚姻大事,暂且搁置吧。”
转眼到了而立之年,苏普已经是五国之内公认的赌神,叱咤牌场无人可挡,纵使五国战火纷飞、流民失所,赌行的生意依然稳如泰山,苏普这样的人物,也自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豪宅、香车、翡翠珠宝应有尽有,几百号的仆人鞍前马后的侍奉,美人如流水般在他身边轮换,希望可以纳他为婿的豪门望族派来的媒婆快把他家的门槛踏平。
晏闲谷早已忘了这个人,而这个人也早已忘了……
自己,本是一个仙术师。
起初,同门挚友刀鹤骨的来信还能给他纸醉金迷的赌局中带来一丝涟漪,信中的内容无非是,“作为晏闲谷的仙术师,我们肩负着拯救苍生于水火中的重任,我们不能虚度年华,你也趁早醒悟吧!”之类的云云。后来,这些话他听腻了,刀鹤骨的信被他扔在了一边,不看也不再回信。
王权与贵胄的贪欲,掀起了永无休止的战争,并以神灵与神灵的名义粉饰着无妄的贪婪……
他该去阻止这种所谓“战争”的行为吗?
赌上自己的性命……
可怎样做才能算是阻止战争呢?
是五国的分权制衡,还是成为归一的独裁霸国?
胡子一把的那群老爷子们,那些长老们、那些士大夫们、那些将领们,针对这样问题的讨论每天都在上演,而苏普对此毫无兴趣。
他的父母是在他进入晏闲谷之前,就在战火中被杀害的,那也是他第一次使用他的仙能,他将目光锁定在杀害他父母的人身上,看着那些人拿着还在滴血的长刀走向自己,就在长刀刺向他的胸口的瞬间,那些人消失了,苏普的手中出现了一张纸牌,牌面上,是方才那些张牙舞爪的人定格的画面。
随后,晏闲谷的人出现了,他们告诉他,“你天赋异能,在战争的时代,你将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会有很多人想要利用你,也会有很多人想要杀死你。晏闲谷会教你使用和控制自己的仙能,并且可以保证你成年之前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