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也从未打探过关于涂悠仙能的事。”
“你会没有听过‘乌之仆’的传说?”
“没听过。”
“我讲给你。”
“不必了。”
“你在害怕什么呢,苏普?害怕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爱涂悠这件事吗?还是你就是在演戏,可你又何必演戏给我看呢?”
“刀鹤骨,”苏普被对方直呼了大名,自然是要还回去的,于是他直呼了刀鹤骨的名字,“你在质疑我的品行,质疑我与我的爱妻的感情,也在质疑我作为晏闲谷掌门的资格!”
“是的,我就是……明明是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人,却可以坐上掌门之位,一定是‘乌之仆’帮了你,是不是?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是好,能哄得‘乌之仆’对你俯首帖耳,啧啧啧……这一次来抢览明玉也一定是你指示‘乌之仆’的对不对?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你牺牲这么多,然后假惺惺的坐在这里演戏,你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吗,她一定是去了乌的神魔之域……她不会回来了,别再装了苏普,你压根就不爱她!”
苏普眉毛跳了一下,望向刀鹤骨,“你一口一个‘乌之仆’,我根本不知你口中所说的‘乌之仆’是为何?”
“你瞪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刀鹤骨肚子上挨了一拳的时候,有些愣住了,他已经许久没有被这样真切的揍过,血肉之躯打在身上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被刀家的众多兄弟欺负,那拳头来的又快又狠,像是要置他于死地。然而刀鹤骨也就只是愣了这一秒,接下来他就用更大的力道打了回去,苏普的脸上立刻青紫一片。
“公子哥,论打架你还是个雏儿,要照这里招呼!”
“呸!”苏普往脚下吐了一口血沫,嘶吼着冲了上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丢了兵器只用拳脚互抡,也全然不顾什么身法套路,只是一味的发泄。不知打了多久,最后两人谁也没劲了,躺在礁石上大口的喘气,刀鹤骨缓了缓起身捡刀,天都黑了他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苏普看着刀鹤骨跨过自己摇摇晃晃的,于是朝着他的屁股使出吃奶的劲,狠狠踹了一脚。
“你他妈!”
刀鹤骨又重新栽倒,苏普得意的爬起来,踩了一脚刀鹤骨的后背,一步一步走远了。
苏普终于愿意在谈判桌前坐下来,对于巽风提出的问题,目前只有一个解决方案,仙术师的事情只能由仙术师自己来解决。
他以掌门之名向天下仙术师发出召唤,只要是被晏闲谷选中的仙术师则不得受雇于任何权利集团,必须一刻不停的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寻找身怀仙术的孩子,一旦找到立即将他们带回晏闲谷。而刀鹤骨则必须用自己庞大的势力震慑五国,使他们不得对晏闲谷所征召的仙术师有任何动作,所有被晏闲谷征召的仙术师都自动受到乾易盟的保护,并且凡是不愿意听命晏闲谷的仙术师,都将第一时间遭到乾易盟的通缉。
此令一出天下震动,很多原本受到乾易盟人身威胁的仙术师都主动投靠了晏闲谷来换取平安,而五国势力在尝试了几次并付出惨重代价之后,也不敢轻举妄动。由于没有了仙术师的帮助,五国谁也不能讨到便宜,居然慢慢的停止了争斗。
刀鹤骨最初在苏普面前夸下的海口实现了,他依靠手中的武力竟然真的换来了和平。
有人做里子,就要有人做面子。
苏普成了天下人心中的英雄,而刀鹤骨则回到了他的刀客异域中去,江湖上只流传着关于他“成魔”的神话。
苏普其实很感激刀鹤骨,因为最终他也不曾将涂悠的仙能告诉苏普;而他也最恨刀鹤骨,因为刀鹤骨让他失去了涂悠。
太平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苏普已经九十岁了,他拄着龙头拐杖,捋着花白的胡子,终日在晏闲谷中溜达,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孩子们被送进来,然后长大。他有时候会想,究竟仙能是什么呢,为什么当这些仙能用于人间的时候,反而连年战乱,而当仙能被收归晏闲谷的时候,天下又重回太平。
难道仙能本身就是祸患吗?
苏普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老了,他快要死了,他甚至开始做梦,梦到的都是以前的事,他梦到那个,面貌不清的媒婆又来给自己说媒了,这一次媒婆叫他来选新娘子。
“你找错人了,媒婆,我已经九十岁了,不需要娶亲了。”
“没关系,我还做过岁数比你还大的媒呢。”
“我很感激你,在我三十岁的时候为我说的媒,这一辈子我不会再娶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