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石也发现了我们,一把就拦住了小花,也再次冷着脸盯死了我,还扬着嘴角朝着我奇怪的狞笑。
“前面就是我们老屋,就不停了吧,反正脏都脏了,转头回镇上再洗。”我哥招呼着,自然是不想我们再去这小卖部,和这陈石产生矛盾。
我叹了口气,但也点头应下了我哥。
我不想给我哥找麻烦,但我心里也明白,这陈石既然知道我回来了,就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我哥比我们都大几岁,他在乡里的时候我爹也在乡里,所以那时还没什么人欺负我哥。
也所以,我哥并不了解这陈石他们,并不了解这些曾经欺负我的娃。
有些人的坏,是后天受到环境影响而产生的坏,但有些人的坏,却是天生的、骨子里的坏。
就像一把种子里,总有几颗坏种子,这陈石,就是不折不扣的坏种子。
偷鸡摸狗,往别人屋门口浇大粪,拿石头砸田里别人的瓜,乃至把别人女娃骗到后山……
什么坏事这陈石都做过,能安然无恙地、好好地活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仗着家里在镇上当差。
所以,哪怕我曾经试过忍让,但他和他带着的那些娃、也从未放过过我。
也所以,刚才这陈石发现我回来后、会说了那句话。
当初的事,他绝不会意识到是自己的错,他也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我。
我自然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他动手时,玉珠姐和嫂子她们不在我的身旁,那样一来,我就能放开手脚,好好地让他知道,什么叫他妈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