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淡淡一笑。
“柳大人,这案子已经很清楚了,是裴荣华冤枉本官。至于如何处置他,就由朝廷定夺吧。”
柳无州闻言,心中顿时了然。
看来裴衍是不打算放过裴荣华了。
“好,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律法处理!”
“再把裴大人带到监牢,收押!”
柳无州带着他的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监察司。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裴衍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
……
顾楠烟瞪了几位官兵一眼,他们立刻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裴衍二人。
“夫君,你为何还要留在监牢?”
裴衍淡淡道:“自然是有事要办,如今临安城是多事之秋,也该变天了。”
“什么意思?”
“我要苏盛康,死!”裴衍眸子闪过一抹杀意。
顾楠烟连连吃惊。
苏盛康在临安城为官多年,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手下私兵上千人。
谁能动得了他?
杀他,可比杀叶檀儿难多了。
“夫君,你已经有了计划?”
“嗯,这也是我留下来的目的。”
“夫君,你有什么计划就放心去做,我会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夫人!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去踏青。”
“好呢!”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拉丝。
……
暮色四合,临安城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霞光之中。
柳无州阴沉着脸,再次踏入了监察司的大门。
白天在公堂之上的挫败,让他如鲠在喉,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柳大人这么快就来探望裴某了?莫非是想通了,要与裴某秉烛夜谈,探讨人生哲理?”
牢房里,裴衍正斜靠在墙边,手里翻阅着一本书,见他进来,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少废话!”
柳无州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本官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耍了什么花招,竟然能逃过滴血认亲这一关!”
裴衍放下手中的书,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牢门前,与柳无州隔着栅栏对视:“柳大人,你我都心知肚明,裴某究竟是不是反贼之子,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不过是想要完成陛下的旨意,好回去交差罢了。”
柳无州脸色微变,裴衍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尖,直戳他的痛处。
他当然不甘心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京复命。
如今正值他升职的重要阶段。
若是没有这个功劳,即便有他老师丞相的运作,也是难上加难。
可他又能如何?
一切都被裴衍给毁了。
“柳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将功补过的机会。”裴衍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
“你什么意思?”柳无州眉头一皱,直觉告诉他,裴衍接下来的话,将会非同寻常。
裴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叶檀儿之死,柳大人可曾听闻?”
柳无州瞳孔一缩,平月公主的死在朝野上下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此次前来临安城,除了调查裴衍一案,暗中还有另一层旨意,便是彻查叶檀儿遇刺的真相。
“你……想说什么?”柳无州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我可以告诉你,谁是杀害叶檀儿的真凶。”裴衍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柳无州的耳中,犹如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
柳无州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不仅知道凶手是谁,我还能提供证据,人证物证俱在,足以将凶手绳之以法!”裴衍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柳无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如果裴衍所言非虚,那这可是泼天的大功一件!
但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柳无州目光锐利地盯着裴衍,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裴衍轻笑一声,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柳大人,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需要这个功劳,而我,需要一个能够将苏盛康绳之以法的人。”
“苏盛康?”柳无州更加疑惑了,这桩案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