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心惊,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二人为何有恃无恐,原来是早有预谋,想好了怎么对付他。
柳炀得意地道:“没想到吧,五师弟。你说你,大晚上你不睡觉,待屋顶上干嘛,还正好让我们看到?”
徐慎之闻言皱眉侧目,柳炀这句话让他彻底反应过来。本来他在屋顶上看到马墉房间灯未熄灭,以为他们三人在谋划什么,未曾想到是他先登上屋顶被马墉等人发现,随即便策划了这么一场阴谋。
戴洪礼和柳炀将他引到这里,用迷烟迷了王灵儿,又弄得衣衫不整,分明是想嫁祸于他。至于马墉现在何处,徐慎之早已经想到了,他恐怕是去联系他的那一干党羽了,就等着戴柳二人刚刚叫唤那一嗓子。
想明白这事的来龙去脉,徐慎之当机立断,拔腿便跑,乘着此时其他人还没来,赶紧离开这里再说,否则一会儿马墉带人来了,与戴柳二人一唱一和,颠倒黑白,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徐慎之施展开踏雪无痕的身法,双脚在地面快速点触,跳出战斗圈,向着自己的屋子跑去。
只要离开这里,他们就无法嫁祸于他。
见他逃跑,戴柳二人不敢怠慢,赶紧展开身形追了上去。
他们布下这个圈套就是为了彻底将徐慎之打垮,如果被徐慎之逃了出去,那王灵儿的事没人做替罪羊,掌门王宗意肯定会追查下来,到时候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踏雪无痕是他们七大真传弟子的必修课,单论这门轻功,二人不比徐慎之差。
他们急于抓住徐慎之,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竟然比徐慎之还快上一丝。二人一左一右,探爪扯住徐慎之的肩头。
徐慎之有感,双肩一缩一抖,二人扯了个空,仅仅撕下两片碎布,微微愣神。
就他们愣神的时间,徐慎之已经窜出去三丈有余,与他们拉开距离。
“臭小子,往哪儿走?”突然间,黑暗冒出一道人影,右手握拳,反手朝徐慎之劈面打去。
这人来的突然,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徐慎之猝不及防,被他一拳劈中面门,眼冒金星,看不清路况,当即只能凭借本能向后跳跃。
他这往后一退,身上二人已经回过神来,又追了上来,分别抓住他的两条膀子,按住了肩头,前面偷袭他那人抬腿一脚,将徐慎之蹬趴下。
“哪里来的登徒子,夜闯神行宗欲行苟且之事,真是胆大包天!”偷袭徐慎之的人正是马墉,一脚将他踹趴下之后,踩踏着他的后背冷笑连连。
马墉刚一说完,紧接着便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多个人影跑进院子,各个手里举着火把,将整个院子照得如白昼般灯火通明。
这些人都是马墉罗织的党羽。
“哼,我倒想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半夜三更潜入我神行宗。”戴洪礼俯身接过身旁一人手中的火把,一把掐住徐慎之的脖子,将他拽起来,露出了他那在火把的照耀下跳动着红润光泽的面孔。
“是五师兄!”
“啊,这霪贼怎么是五师兄?”
“真没想到五师兄居然最这种人,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这些人一见被抓的“霪贼”是徐慎之,纷纷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徐慎之坦然地迎接众人异样的目光,虽然这些人是马墉的党羽,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就可以判断出来,马墉叫他们过来,但并没有告诉他们实情,他们也被蒙在鼓里。
事关重大,马墉这样谨慎的人,做事小心翼翼,是不会轻易将实情告诉这些人的时,万一有人向王宗意揭发,那吃不了兜着走的便会是他。
周围的众弟子对徐慎之议论纷纷,马墉叫他们来说是抓霪贼,却没想到居然会逮着徐慎之。
面对那十多道异样的目光,徐慎之表现的极为冷静,王灵儿是师父的掌上明珠,备受师父宠爱,马墉竟然敢以身犯险,猥亵王灵儿来陷害他,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而马墉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白天那徐慎之扇他的那一耳光,还有一个月后的真传弟子间的比武,这次比武关系到未来的掌门之位的归属,还有宗门至高轻功武学——浮光掠影!
想及此处,徐慎之心中又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说不出的难受。马墉给他设下的圈套不仅打乱了他离开神行宗的计划,更是将他推入了无尽深渊当中,一旦王宗意被蛊惑,是不会放过他的。
马墉冲徐慎之冷笑一声,“五师弟,没想到你居然会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