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身后一股摄人心魂的寒意,似三九的寒风透人骨髓,惊得他浑身汗毛竖起,布满了鸡皮疙瘩。
“师弟,放我一……”一个“马”字尚未出口,柳炀的瞳孔骤然放大,身子扑倒在地面上,而这个时候他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在水牢的门槛外面,一双脚还挂在门槛里面。
他这双脚,永远也走不出这水牢的门槛了。
“四师兄,你出不去的。”徐慎之不喜不悲,他那一剑从柳炀后背没入,洞穿了他的肺叶,将他死死地钉在了水牢门外。
徐慎之杀死了柳炀,这是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包括王思甫和韩兴仁在内。
突然间,王思甫和韩兴仁歇斯底里地叫道:“五师弟(兄)小心!”
正如柳炀刚刚所感受到的那股寒意一样,徐慎之此时也感受到毛骨悚然,像是受惊的狸猫一样突然竖起了汗毛。
徐慎之当即又是一招“一步登天”窜出,然而背后的人早就预料到了,先他一步施展通往的招数,虽然他对这招的精髓已经掌握了七八分,但还是没能彻底避开那突然爆发的犀利,后背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多谢师兄,这一刀,师弟铭记于心。”徐慎之并未回头,他知道对他下黑手的是谁,除了马墉,戴洪礼是没有这样阴沉的算计的。
徐慎之根本没有想到,马墉居然会等他杀死了柳炀之后再动手,那个时候正是他麻痹大意的时候,也是偷袭他的最佳时机。
好在马墉那一刀捅得并不深,没有伤及骨头内脏,不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他中刀的片刻,他脚下一滞,但怕被马墉再捅一刀,随即重新提气,脚下再次发劲,窜出水牢,一把拔出钉在柳炀身上的长剑,迅速沿着栈道跑了上去。
徐慎之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跟马墉做生死相搏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离开水牢,逃出神行宗,迟则生变。
“快追!”马墉没想到自己居然没能捅死徐慎之,心下骇然的同时唤上戴洪礼,一起追了出去。
“事情闹大了,快走!”王思甫看着三人相继奔出水牢,又看到柳炀那趴在牢门口的尸体上那双瞪得牛眼般大的眼珠子,他心中就烦闷不已。
一个真传弟子被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此次过后,徐慎之肯定是要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了。而且徐慎之这么做,心中也定然生出了叛离宗门的想法。
“五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王思甫苦笑不已,这次的事他和韩兴仁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将会受到不可避免的严惩。
“三师兄,别磨叽了,快追他们。”韩兴仁首先追了上去。
来水牢救徐慎之的时候,韩兴仁早已经做好了会死人的准备,只不过没想到死的会是一个真传弟子。
一个门派的传承靠的就是为数不多的真传弟子,这下死了一个,王宗意定然会大发雷霆,王思甫是他的亲儿子,他不会他拿怎么样的,但韩兴仁就不好说了。
见韩兴仁先一步离开水牢,王思甫也忙忙地跟了上去。
此时徐慎之已经到了那狭隘的通道口,他将长剑贴在身后侧,快速侧行而出。
刚钻出洞口,便觉得头顶传来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徐慎之立刻爆发,如猎豹般窜出,堪堪躲过那一刀。
当他站定了身姿,才发现周围已经被四五十个神行宗的弟子给包围了,他们人手拿着一个火把,将后山照得通明。
徐慎之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马墉在进水牢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布置好了人手,生怕他逃出来。
“大晚上都不去睡觉啊?”徐慎之冷冷一笑,心中盘算着怎么逃离这里。
“废话少说,徐慎之,你这衣冠禽兽,还不快快领死?”一杆长枪破空袭来,直戳徐慎之脑后天枕穴。
徐慎之蹲身摇头,避开那一枪,那枪头连带着小半截枪杆从他肩头前钻出,被他一把抓住枪头末端,肩膀顶住枪杆子,手向下猛拉发力,枪杆翘起,其力量之大竟然让那人双肩脱臼,吃痛惨叫起来。
“蚍蜉撼树而已。”徐慎之顺势转身,弃剑抖枪,大枪到了他手里如同活了过来,颇为灵动,进步一扎,似蛟龙出水般探出了头,疾驰出去,枪尖点在那人喉咙上停了下来。
他这一下子震惊了所有人,令他们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虽然双肩脱臼疼痛难忍,也不敢出声呻吟。
“枪法只有拦、拿、扎三势,用得是整体的劲,不是光靠两膀子的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