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猛抖右腿,起脚如铁犁,行步如耕地,一脚踢中面前一只狼的下颚,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但他的脚并不因此停留,继续贴着下颚滑上去,戳进了它的喉咙。
那恶狼瞬间耷拉下了脑袋,断气了。
另外三只饿狼也在此时咬住了他的左腿,向后拖拽,徐慎之剧痛不已,又不能自己,失衡倒地,三只饿狼瞬间扑上,利爪深深嵌入他的后背中,撕下几小块肉块儿。
“啊!”徐慎之痛得惨叫,背后血肉模糊,愤怒与杀意填满了胸膛,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四肢撑地如蜈蚣般蹦起,将背上的三只饿狼抖开。
他的双手如闪电般疾射而出,抓住两只饿狼的头颅,随即双手一并,两只饿狼的头颅对碰在一起,颅骨碎裂,鲜血迸射。
另外一只饿狼见势不好,立刻掉头逃窜。
“畜生,哪里走?”徐慎之扔掉两具饿狼尸体,拔起长剑,“一步登天”狂掠出去,充斥着磅礴广大的拳意,似暴风般呼啸翻卷,散布出去。
他将手中的长剑投射出去,如闪电划破长空,贴着那只饿狼的脑袋而下,死死钉入地面,挡住死去路。
饿狼骤然回头,跃起身子,滴着涎水的大口朝徐慎之的喉咙扑咬而去。
徐慎之面目狰狞,右手呈爪探出,一把钳住饿狼的脖子,奋力捏碎了喉咙,另一只手迅速插入腹腔中,拽出一堆散发着浓浓腥臭味的肠子。
“砰!”徐慎之甩手扔掉了饿狼的尸体,瘫坐在地上。
与五只饿狼厮杀耗尽了徐慎之所有的力气,他瘫倒后没多久,便昏睡了过去。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正午,徐慎之高烧不退,双眼迷离,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他强行撑起身子,背上包袱,拄着长剑,拖着沉重的身子继续前行。
行走近两个时辰,徐慎之到了一处镇子上,走到一家面馆门口吃了碗面,付了银钱。又去药铺开了几副退烧药、金疮药以及益气补血的药。
这些时日受伤太多,气血亏损不少,需要好好调养。
他这一路上没有再遇到过神行宗的弟子,想来应该是以为他南下,向南追去了,这里目前还算安全,还可以暂住几日。
从药铺出来后,徐慎之拖着疲惫地身子,慢吞吞地找到了一家小小的客栈。
徐慎之进到客栈,里面很是冷清,看上去生意不很景气。柜台里面有个胖子,衣着光鲜,头上戴顶员外帽,趴在柜台上打着野驴闷叫似的呼噜。
“这人也正够抠门。”徐慎之腹诽一句,看他衣着就不像个店小二,好歹也开家客栈,居然连店小二都不请一个。
“咚咚咚。”徐慎之手指轻扣柜台几次。
胖子闻声抬头,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个懒腰,捂着嘴巴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道:“打尖还是住店?”
这胖子站起来,徐慎之得以看清他的面貌,此人生得肥胖,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眼睛极小,留着两撮八字胡,说话时不停抖动,一副奸商嘴脸。
“怎么跟个粮仓中的大黑老鼠似的。”徐慎之心中腹诽地同时,从腰间掏出一些散碎银两放到柜台前,“住店。”
大黑老鼠也似的胖子看见银子眉开眼笑,尽数拢入袖口,又登记了房间,取出了一把钥匙道:“楼上,自个儿找去。”
“店家,能不能帮我把这些药熬了?”徐慎之将几副药摆到桌上。
“嗯……这么多药很费时间的,还要人看着,又费柴禾,你看是不是……”胖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皮笑肉不笑地搓着右手大拇指与食指。
徐慎之眉头微皱,暗码骂胖子心黑,低头又从腰间取出些碎银,“就这些了。”
“够了够了。”胖子收了银子,笑逐颜开。
“贵姓?”徐慎之随意发问。
“免贵姓吕,名易航,家中排行老二,所以街坊邻居都叫我吕老二。”胖子连珠炮地道。
徐慎之点点头,那是桌上的钥匙转身上楼。
“这胖子名字挺好听,就是与这长相不符,心也着实够黑。吕老二嘛……驴老二还差不多。”徐慎之心想。
徐慎之上楼打开房门,房间不大,但收拾的挺干净。不得不说,那个驴老二虽然心黑,服务态度差,但这环境还是不错的。
徐慎之上床,侧躺着和衣而睡,长剑出鞘,紧贴在身边。这不由得他不小心,如今神行宗四处追他,虽然可能南下寻他,但这只是他的推测,也可能会兵分几路,朝不同方向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