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看着布置的不错,其实就是销金窟,有钱了想住多久住多久,等到没钱了就可以卷铺盖滚蛋。
徐慎之等了许久,不见人来,心中郁闷不已,正准备坐下来喝口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吵嘴,便开门而视。
只见那鸨母身后带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少女,面前站着一个油腻的中年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油腻男人两眼色眯眯的,伸手去拉那个少女,嘴里还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徐慎之看了片刻,搞清了事情原委。那鸨母去给他找姑娘,就是她背后那个哭个不停的少女,恰巧经过大厅的时候被这个中年人给看中了,要求留下来陪他,而鸨母告诉他这姑娘已经有主了。
这个中年男子很不高兴,非得留下少女,鸨母不想得罪他,便一直赔着笑脸。
“这姑娘是我的,谁也带不走。”徐慎之提高了嗓音,迈步走了过去。
那中年男子见他年纪轻轻,便道:“原来是个毛头小子。”随即对拉着脸对鸨母道:“老鸨,我也是这儿的常客了,一直给你捧场,怎么今天因为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驳了的面子我。”
“这……”鸨母尴尬低头,她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徐慎之是个生面孔,看扮相是个富家子弟,她想给长留在此,将他刮骨抽血,剥削干。
徐慎之冷笑道:“乳臭未干如何?这位老伯,这人上了年纪,那活儿就有些马虎了,回家去吧。”
中年男子闻言面色变得铁青,沉声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徐慎之欲要开口,鸨母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低声道:“这位是徐州地界有名的王员外,家财万贯,家里有着花不完的金银,吃不尽的米粮,招收了十几个练武的好手做看家护院,平日里也充当他的护卫。这位公子,老身劝你一句,不要和他较劲儿,这姑娘给他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徐慎之并未将鸨母的话听进去,冷笑道:“老伯,你可以走了。”说完,从鸨母身后一把拉过那少女,拽着便往房间走。
“来人,给我打!”那个王员外也发飙了,一声令下,突然有六个汉子从大厅蹿上二楼,直奔徐慎之而来。
“讨打!”徐慎之连续起脚,一脚一个,将六个汉子纷纷踹翻,躺地上呻吟起来。
“这也叫练武的好手?”徐慎之轻蔑一笑,鄙夷地看着王员外。
王员外又羞又怒,上前去踹那几个汉子,“起来,都给我起来,你们这帮饭桶,平日里舞刀弄枪,都说自己功夫如何了得,怎么今日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
徐慎之见他失态,拉着少女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随即到茶桌前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那少女。
少女皮肤白皙,脸蛋透亮,双眸清澈,长相颇为秀美。只不过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衣裳也有些破旧,胳膊上依稀可以看到有淤青,看来没少挨打。
青楼里的妓女,多是被拐卖至此,起初鸨母好言相劝,她们便执意不从,最后惹得鸨母发起狠来,命人毒打。所谓逼良为娼,就是这么回事。
少女见徐慎之一直盯着她看,战战兢兢,一脸畏惧,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今年多大了?”徐慎之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问道。
“求你,不要伤害我……”少女带着哭腔,答非所问,噗通跪地上,啜泣道:“我求你了,别碰我。”
“回答我的问题,你今年多大?”徐慎之语气转冷。
“十……十四。”少女说话细如蚊鸣。
“叫什么名字?”徐慎之语气转和,把倒满水的水杯递了过去。
少女不敢接水杯,颤抖着道:“陈……梦妍……”
徐慎之又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喏。”晃了晃水杯。
少女抬起头来,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水,慢腾腾地接过了杯子,却不敢喝里面的水。
徐慎之无奈摇头,也不管她喝不喝,道:“你是怎么被卖到这里?”
陈梦妍虽然年少,但却不傻,见他似乎没有别的意思,胆子便大了些,将她如何来到这里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徐慎之。
她本是汴梁人,家里开着药材铺,有一次跟着母亲去参加庙会,遇到一个相貌俊美的少年,自此念念不忘。谁知那少年也看上了她,托人打听到她的住处,又买通了她家丫鬟送信,二人郎情妾意,自此书信往来。
有一次,陈梦妍收到那少年的信件,说是出去一起游玩,她便偷偷跑出去见那少年,却被那少年用蒙汗药蒙倒,暗中带到徐州,卖到了这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