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夹马腹,马儿吃痛疾跑出去,慌得陆瑛抓着缰绳不敢松手。
徐慎之骑后边儿哼着小调儿,感觉生活美滋滋,有人当司机掌着方向盘,他倒是乐得自在。
陆瑛见马跑的飞快,而徐慎之又不下去,便叫声“吁”想让马停下来,不过徐慎之可不如她意,双腿在马腹部猛夹一下,马又跑了。
陆瑛吁个不停,徐慎之夹个不停,陆瑛见他捣鬼,又开始骂他,他充耳不闻,但又觉得聒噪,干脆捂住了耳朵。
最后陆瑛实在没辙了,说话又软了下来,请求徐慎之不要再夹马腹,不过徐慎之可不吃她那套,依旧不管不顾。
陆瑛这脾气烈得很,但无论如何她就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办法整她,耍无赖是徐慎之觉得最可行的办法。
陆瑛见他还是充耳不闻,开口又骂,而且骂得很难听,但徐慎之就是不予理会,最后她骂得累了,嗓子干的直冒烟,解下腰间水囊喝了几口水。
不过如今正是二月,天气较冷,南方虽然没有北方冷,但水也有些凉,陆瑛灌得猛了,又凉又呛,喷出来不少。
行了一上午,至正午时分,行至官道边,徐慎之飞身下马,坐路边解开包袱,取出干粮充饥。
陆瑛离开客栈时没带食物,便下马坐他旁边,拿起一个干粮也嚼了起来。
天气比较冷,干粮冻得有些硬了,不太好嚼,饶是陆瑛牙齿再好,也不得不皱眉,吃完第一个她就不想吃第二个了。
马儿奔波了一上午,也是又累又饿,二人任它四处转悠,寻些草吃。
又休息了半个时辰,徐慎之起身,准备再次上路。为了防止陆瑛又一个人骑着马跑了,他便自己去把马牵了过来。
正打算上马之时,北边传来一阵蹄声,二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脑袋铮亮的秃子,骑着驴一头毛驴,摇头晃脑地朝他们奔驰而来。
徐慎之看得清楚,那光头生得面方耳大,约摸三十出头,身材微胖,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黄色僧衣,腰间提着一口戒刀,是个和尚。
这个和尚虽然生得面方而大,但面貌并不和蔼,眉宇间反而带点杀气,并非善类。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有果腹之物,施与贫僧一些。”和尚到二人跟前下驴,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
徐慎之不想与他有过多交集,便解开包袱拿了两个干粮递给了他。
和尚接过干粮,道了声谢,坐地上嚼起来,那吃相和陆瑛差不多,不过这倒不是说他特能吃,估计是饿得狠了。
徐慎之正要上马,马却突然跑开,和尚的驴也跟着跑出去,大约跑出十余丈,马停下来了,驴趴到了马屁股上,胯下伸出了那黝黑昂扬之物。
陆瑛见状,面色泛红,赶紧捂着眼睛别过了头。
徐慎之嘴角抽搐,哭笑不得,这两畜生也没到发情的时候吧,咋还一见面就对上眼了。
母马配公驴,苦了后代骡子……
那和尚正吃得起劲儿,见那母马公驴居然野合起来,呸了一声,道:“真他娘晦气,这畜生居然这个时候行这等淫秽之事。”起身跑了过去。
和尚貌似心情不好,到得毛驴跟前,起脚猛踹,将驴踹地上,马儿受惊,又跑了回来。
徐慎之微感诧异,这和尚也是有些功夫的,而且功夫不俗,不然一脚踹不倒那毛驴。
“走吧。”徐慎之见陆瑛还未回头,便拍了下她的肩膀。
陆瑛回头,见马又回来了,便道:“它怎么回来了?”
“你没看够?”徐慎之瞥了她一眼。
“呸,姑奶奶压根儿就没看。”
“哦,那我躲开,你把这马再赶过去,让它俩继续,然后你看会儿。”徐慎之笑道。
“你……”陆瑛又羞又怒,指着他“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气得跺脚转身,翻上马背。
徐慎之跟着跳上马背,又与她背对背骑着,拍着马屁股走了,留那和尚一人啃干粮。
大约行出半里路程,徐慎之远远看见那和尚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慌忙起身跳到毛驴北上,朝东边疾驰出去,片刻后,北边又有一群人挥刀骑马的人出现,向东边追了过去,吆喝道:“宝象,你往哪儿跑?”
“怎么了?”陆瑛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但能听到那混乱的马蹄声以及叫喊声。
“没什么,那和尚被人追上了而已。”徐慎之眯着眼睛,朝马屁股拍了一巴掌,加快了速度。
那和尚不像好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