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真人休息,实在抱歉。”
徐慎之将茶壶放回茶盘,坐到二人对面,平心静气道:“二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虽然眼前坐着的是黑白无常,但徐慎之气定神闲,很是镇定,他在后世就曾接触过阴差王雄。黑白无常虽不是普通阴差,但充其量就是阴差中的捕快,说到底还是阴差。
此外,黑白无常来时并没有穿墙而入,而是很有礼貌地敲门,再加上言谈客气,分明是有事相求的样子。
黑无常范无救道:“真人可还记得李大千?”
“李大千?”徐慎之摇头,这个名字很是陌生,他没听说过。
白无常范无救在旁补充道:“就是这江都县的那个恶霸。”
徐慎之恍然大悟,“记得,他不是被你们勾走了吗?”
徐慎之说到这里,黑白无常面带尴尬,互相对视了一眼,白无常谢必安对黑无常范无救道:“你来说吧。”
范无救尴尬地笑了会儿,才慢吞吞地道:“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二人,的确勾走了他的魂,只是途中有人插手,所以,被他给跑了。”
“嗯?”徐慎之有些不解,黑白无常修为不浅,能从他们手底下抢鬼魂,那修为必然不浅。
范无救继续道:“从中作梗的那人是个道人,不过所用法术并非正道,乃是摄魂之法。”
“摄魂之法?”徐慎之想起了被他杀死的房焦,那家伙也会摄魂之法,不过他所学并不精湛,不然也不会被徐慎之一泡尿就给破了法门。
能让黑白无常都感到棘手的摄魂之法,那必然很不简单,毕竟黑白无常各自所捧有法器,专治各种厉鬼,再厉害的鬼魅挨他们手中那黑棒一下,也得灵魂受创。
徐慎之愈加疑惑起来,“摄魂之法不过是摄取他人魂魄的方法,以你们的手中的法器,专克阴魂,怎么会被人抢走李大千的魂?”
黑白无常闻言,表情愈加尴尬,沉默半晌,黑无常范无救才继续道:“那道人不会任何玄门正宗法术,只修鬼道,摄魂之法更是练得出神入化,就连我兄弟二人,也差点被他摄去。”
“什么?”徐慎之甚是吃惊,堂堂地府衙门捕快,差点被一妖道以摄魂之法摄去,这说出去有谁能够相信?也怪不得这二人面带尴尬。
白无常谢必安道:“所以才请真人帮忙。”
“别叫我真人,”徐慎之摆手道:“只有修道有成的人才可以称为真人,我尚未得授道箓,不能作法,恐怕帮不了你们什么。”
“真人过谦了,”范无救笑道:“前些日子,真人在淮阴县一客栈内敕令五鬼,杀死三十八人,其中有二十三人是普通房客,却因此冤死。冤死之鬼需得在枉死城待够五百年才能转世,那些冤死之鬼戾气极重,化为厉鬼,至酆都大帝御前告了御状,酆都大帝已命牛头马面传召真人,大概就在这几日,他们便会到了。”
徐慎之闻言心惊肉跳,当时在淮阴县城使用五鬼幡,乃是形势所迫,情非得已,而牵连其他无辜房客更不是有意而为。
虽然明知此事冥冥中会有记录,日后必有业报加身,但他没想到这业报居然来得这么快。
酆都大帝亲自传召,对徐慎之而言,这消息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
谢必安又道:“不过真人不用担心,只要真人帮我兄弟二人铲除那妖道,功过相抵,我兄弟二人在大帝面前为真人美言几句,当保真人性命无忧。”
“怎么帮?”徐慎之毫不犹豫,他在淮阴县害死一干无辜者的事,除了他和陆瑛,就只有林政和王坤知道了,陆瑛一直跟他在一起,林政二人不可能告诉黑白无常此事。
因此,黑白无常所言,冤死之鬼到酆都大帝那里告御状之事不假。
谢必安道:“那妖道虽然厉害,但我兄弟二人也非碌碌之辈,只是他所摄厉鬼数量众多,我兄弟二人分身乏术,难以应付,倘若真人能帮我兄弟二人拖住那些厉鬼,我兄弟二人自然能够应付那妖道的摄魂之法。”
徐慎之闻言皱眉,如果厉鬼数目众多,以他一己之力很难应付,但酆都大帝已经命牛头马面来捉拿他,他又不敢推却此事。
谢必安见他犹豫,又道:“真人当日既然能够敕令五鬼,想必也会摄魂法门。”
徐慎之苦笑一声,他怎么会不明白谢必安的意思,谢必安无非是想让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摄魂之法破那妖道的法术,但他压根儿不会什么摄魂法门,当日之举完全是因为有五鬼幡。
半晌之后,徐慎之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