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离去之后,徐慎之皱眉沉思,许久之后回过神来,掂起茶壶往茶杯里添茶,添满茶水后一饮而尽。
徐慎之喝完又添加,如此往复循环,将一壶茶喝完,徐慎之又去下楼问掌柜的去要,好在那掌柜的还未歇息。
徐慎之毫不客气的,在掌柜的诧异的表情中要了五壶茶水。除此之外,徐慎之又要了十几个空瓶子。
徐慎之的要求虽然奇怪,但并不过分,掌柜的一一满足,最后徐慎之一手拖着一个木盘子,端着五壶茶水和十几个空瓶子回房。
回到房间后,徐慎之将房门关紧,插上门闩,一连将五壶茶喝完,又抽出巽剑,将桌子的四条腿砍断,削了十几个柱形木塞,正好能够堵住那几个瓶子,不留一丝空隙。
“嗯,可以了。”徐慎之放下手头的活儿,端着两个木盘,又下楼去了,那掌柜的已经睡下,被他嗷了几嗓子给叫醒了。
掌柜的极不情愿地出来,“客官,又怎么了?”
“你这茶不解渴,给我再来十壶。”徐慎之把两个托盘放到柜台上。
掌柜的吃惊地看着他,他不耐烦地道:“没见过能喝的人啊?”
“能喝酒的见过,能喝茶的还真没见过。”掌柜的回应道。
徐慎之道,“白开水也行。”
掌柜的托着两个木盘,去给他接了十壶白开水,分两次端来,道:“水有些凉了,不过解渴还是可以的。”
“谢了。”徐慎之道了声谢,拖着两个放满茶壶的木盘再次回房。
他回到房间,又开始喝,十壶水被他喝完后,胃里鼓胀,十分难受,差点反胃吐掉。
熬了半宿,憋出一股强烈的尿意,徐慎之拿过那些瓶子,解开裤腰,将几个瓶子装满。
“够味儿。”徐慎之瓶子一抽,赶紧用木塞将那些瓶口堵上,撕下一块桌布包在一起。
童子尿对阴魂有克制作用,既然决定要和黑白无常对付那个妖道,就得有所准备。
瓶子虽然用完了,但徐慎之喝了十五壶水,尿意又来了,没辙,他又去找那掌柜的。
再次被徐慎之吵醒,掌柜的拉着个脸,心情很不爽,徐慎之赔着笑脸,自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给他,道:“店家,能给我再找些小瓶子吗?”
掌柜的见钱眼开,脸色好看了许多,接过银子,道:“这位客官,你要那么多瓶子干嘛?”
“有用。”徐慎之含糊其辞,总不能告诉人家,他要瓶子是要往里边儿撒尿。
“瓶子没了,坛子成不?”掌柜的问道。
徐慎之想了想,“坛子也成。”
掌柜的给他找了两个空坛子,又怕他再次下来打扰他,问道:“两个够不够?不够我给你给你找。”
“够了够了。”徐慎之抱着两个坛子上楼。
掌柜的见他上楼,嘀咕道:“奇怪的家伙。”
徐慎之进屋后,先憋着尿,这下他没截桌子腿,直接把桌面给拆下来,以巽剑为工具,削出两个合用的盖子,才将两个坛子撒满。
好端端的酒坛子,让他给当夜壶用了。
提起裤子之后,徐慎之给两个坛子盖上盖子,又怕盖子掉了尿洒出来,干脆又将桌布撕下两块,分别将两个坛子给包了,捆扎得紧紧的。
装了两坛子尿,徐慎之感觉浑身畅快了许多,上床睡觉,不过他睡得并不安稳。
按照黑白无常提供的信息,酆都大帝已命牛头马面传召于他了,说是传召,但召过去能不能回来是个问题。
虽然牛头马面还没有来,但估计也快了。
黑无常守信用,白无常重义气,虽然答应除掉妖道后帮他说情,但这二人在地府的位置并不是高,比牛头马面还矮那么半截儿,说话不是很管用,能不能保他性命无忧还两说。
徐慎之很是担心,这到了地府之后,万一回不来了可咋整?
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公鸡打鸣了,徐慎之两眼酸涩,睡了过去,直至傍晚时分才睡醒过来,吩咐店小二给弄点饭菜端上来。
那店小二办事也挺利润,给他把饭菜端上来之后,发现没地儿放,桌子已经被徐慎之给拆了,地上就剩下一堆碎木头。
店小二眼瞅着那堆碎木头,便将饭菜连盘子给他放床头了,徐慎之搬了张凳子蹲了上去,端着个碗跟马猴似的。
徐慎之吃得正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客栈掌柜的。
徐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