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道门咒法?”公输长风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他所用的是道门咒法。
“有些见识嘛。”徐慎之像鹰隼般飞扑过去,巽剑此时也被金光包裹,向公输长风脑门劈去。
公输长风身法不及徐慎之,见徐慎之迅速逼近,立刻向旁侧跳开,随之长剑挥舞,剑气横扫而出,直奔徐慎之而去。
有金光咒护体,徐慎之心中不惧,不闪不避,迎着那道剑气冲了过去,巽剑横扫而出,直取公输长风六阳魁首。
然而,未等他到的公输长风跟前,那道剑气便破开了他的护体金光,划破了皮肉,一股灼热的灵气随即涌入他的身体之中,肆无忌惮的于经脉之中游走,使得徐慎之浑身燥热难当,赶紧御气抵御。
徐慎之还是高估了金光咒,金光咒并不是万能的,无法彻底抵挡那道剑气,不过对那剑气却有削弱的作用,不然的话,他此时就直接被开膛破肚了。
公输长风正欲出第二剑时,宝象已经扑至他的身旁,公输长风有感,转身朝他劈出一道剑气。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徐慎之有金光咒护体,依旧被公输长风的剑气击伤,宝象自是不傻,脚步不停移动,身形腾挪幻化出一排残影,躲开那道剑气。
公输长风又将长剑挥舞三次,接连劈出三道剑气。
宝象移动并不停留,绕到公输长风左侧,公输长风转身正欲挥剑,宝象突然张口怒吼。
宝象这一声怒吼,如虎豹长啼,万佛诵经,雷音滚滚,其息不断,震得公输长风陡然失神。
宝象借此机会,抡起戒刀劈向公输长风眉心。
公输长风功力深厚,失神只是刹那,在那戒刀劈来的瞬间,陡然回过神来,身子向后暴退出去,同时挥剑横扫,剑气如匹练飞去,拦腰斩向宝象。
“阿弥陀佛。”宝象见袭击不成,剑气来袭,转身狂掠而出。
“雷音狮子吼对他作用不是很大,快走!”宝象冲徐慎之喊道。
徐慎之也不犹豫,施展浮光掠影狂掠,与宝象向西狂奔。
“想跑?”公输狂风立刻迈步追赶。
周围的景象在徐慎之眼中迅速倒退着,体内的那股灼热剑气此时十分躁动,就像一群恶狼在他的经脉中乱窜,他极力运行灵气抵御,保持经脉不被破坏。
灵气与剑气在任督二脉之中对碰,使他无比疼痛,远远超过了外伤,他额头上冒出黄豆般大的汗珠,速度逐渐开始下降。
“小牛鼻子,你怎么了?”宝象见他速度变慢,扭头问道。
“他的剑气侵入了我的任督二脉。”徐慎之咬牙说道。
宝象闻言,退至徐慎之身旁,拉起他的手臂,快速前冲。
“中了我的剑气,你能跑到哪儿去?”公输长风此时已经被二人甩开二三十丈远,但他却还在坚持追赶二人。
公输长风对于自己发出的那道剑气,极是有信心的,即便是徐慎之和宝象现在速度快过他,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二人狂掠一刻钟左右,将公输长风甩开五六里。
由于剑气在体内肆无忌惮的游走,徐慎之经脉剧痛,无法耐受,便止住了脚步,咬牙对宝象道:“不行,我要尽快将那剑气逼出体外。”
宝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公输长风此时尚未追来,便点了点头。
徐慎之盘膝坐下,运行灵气行小周天去硬轰那道剑气,那剑气受到灵气刺激,不退反进,二者对碰之下,经脉又是一阵刺痛。
此剧痛非常人所能承受,徐慎之浑身被汗水打湿,身子不由自主的身子颤抖起来。
虽然经脉剧痛无比,但徐慎之却不会轻易放弃,奋力御气,与那道剑气对轰。那道剑气明显对于灵气有克制作用,徐慎之的灵气质量原超剑气,却无法将其压制。
徐慎之抖如筛糠的身体,表明了他此时有多么痛苦,然而无论他如何轰击那道剑气,都无济于事,不能将其逼出体外。
大约过了两炷香时间,宝象突然道:“他来了,快走。”
徐慎之陡然睁开双眼,朝东边望去,只见公输长风手提长剑,火急火燎地追了过来,距离他们不足一里路程。
“别愣着了,快走。”宝象抓起徐慎之的胳膊,继续朝西狂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