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慎之摇头一笑。
宝象皱眉,怕徐慎之继续调侃他,便掠下屋顶出得后院,自向前院厢房去了。
徐慎之并未跟着离去,那老光头虽然头上没有戒疤,但却身着僧衣,应该是受戒的和尚,只是没有点戒疤而已。
此前,那和尚在水池底下的时候,已经是现出了本体,因此露出了些许妖气,而他上岸之际重新幻化为人形,妖气内敛竟无丝毫泄露,可见道行不浅。
王八是甲鱼的俗称,但一般也有人将所有龟类与其混为一谈,宝象并没有说明白,因此徐慎之并不能确定,那老和尚的本体到底是甲鱼和乌龟。
不过,徐慎之有些明白这寺院为何叫长生寺了,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那老光头估计是因为自身活得久了,所以给这寺院取这么个名字。
老和尚的本体究竟为何物,徐慎之没兴趣知道,他此时想得是,那和尚既然是从水池底下抱出来的黄白之物,也可以解释此处寺院为何拒收香火施舍了。
不过这样一来,问题又来了,这水池底下是哪儿来的黄白之物?
徐慎之刚刚看过那水池,深不见底,他没有天眼通,无法确定水池的具体深度。
心中疑惑,便想得知答案,然而他又不能直接去问那老和尚,便坐在屋顶思索。
不时,后院走进一人,徐慎之朝那人看去,正是那先前接待他们的小沙弥。
小沙弥手里捏着一锭银两,正往那看和尚的禅房跑去。
徐慎之看得仔细,小沙弥手中的银两,正是先前吴元清所赠他的十两银子。
小沙弥跑进老和尚禅房,一老一小嘀咕了片刻,便从门中出来,快速离开后院,向前院而去。
徐慎之见状,立即施展身法狂掠,几个腾挪之后,便回到了房中。
“明明是只公王八,你还看了半晌。”宝象见他回来,没好气地道。
“嘘。”徐慎之将右手食指竖起于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片刻之后,院里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正在朝他们所在的禅房而来。
老和尚与小沙弥走进门中,冲众人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随后看向小沙弥。
小沙弥指着吴元清,道:“住持,那十两银钱便是这位施主施舍的。”
徐慎之心中诧异,这和尚不仅是异类成形,还是此间住持。
老和尚闻言,快步上前,将银两递还吴元清,道:“阿弥陀佛,这些银两老衲愧不敢受,还请施主收回。”
吴元清皱眉看着那和尚,道:“叫你收,你便收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阿弥陀佛。”老和尚将银两放到了桌上,转身带着那小沙弥离去。
吴元清面带怒意,“这和尚好不识趣。”
徐慎之冲他摆了摆手,道:“他自有金银供养这寺院僧侣,不劳我等费心。”
吴元清扭头看向徐慎之,知道他话里有话。
徐慎之目光斜视屋内那猥琐男子,吴元清会意,便扭头对那猥琐男子道:“我们有话要说,你暂且回避。”
猥琐男子不敢不听吴元清的话,便快步出门离开,这家伙生得贼头鼠脑,脑袋瓜子转得也快,出门之后带着将门关上,并且脚步沉重,向别处走去。
他此举是有意而为,意思是他不会躲在门外偷听。
猥琐男子走远,徐慎之才低声开口,将那看和尚自水池底下拿出黄白之物一事细述。
吴元清听完周围,对老和尚的行为大为不解,道:“他既然有恁多金银,为何不修葺这座寺院?”
宝象也疑惑道:“佛爷先前去上香,殿内香火已然断了,他有那么多钱,何不买些香烛续上?”
徐慎之摇头不语,对此他也十分疑惑。
“这老和尚有些古怪,我们在这里多待两日,一探究竟。”宝象提议道。
徐慎之闻言摇头,他虽然疑惑老和尚的行为,也想一探究竟,但眼下最为重要的,是赶紧前往汴京。
吴元清说道:“也不须待好久,明日便可见分晓。”
徐慎之闻言看他。
吴元清笑道:“近些日子,来此借宿打尖的武人众多,想必这寺院里夜粮食了,先前那粥饭清汤寡水的。那和尚既然先前自水池下取得金银,今日必定派人下山购粮,到时候自见分晓。”
徐慎之闻言点头,吴元清所言极是。
片刻之后,徐慎之再次出门,在前院里散步,虽是散步,可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