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从他面前经过,随后从容地跟在后面。
“你干嘛去?”宝象愕然跟上。
徐慎之摇了摇头,并未答话,他的心中念头此时快速转动,在心中猜想着那二人的身份。
七品县令出门都得有人抬轿,这二人明显是达官显贵,但出门并不坐轿乘辇,显然不是自街头转转这么简单。
“你若是想知道他们二人是谁,问问街头路人就行。”宝象又道。
徐慎之摇了摇头,寻常百姓如何能知道这二人的身份?达官显贵可不是大白菜,又不会经常上街告诉百姓:我是谁谁谁。
心念急转如电,徐慎之脑海灵光闪动,陡然猜想到二人身份。
“你先去那客栈住下,我去去就回。”徐慎之将身上包袱取下递于宝象,“银子都在里面,莫要再被贼扒了去。”
宝象疑惑地接过包袱,转身向那客栈行去。
徐慎之快步跟上那二人,但并未跟得太近,而是保持五丈左右的距离。
那二人骑马出城,徐慎之快步跟上,待得行出城池五六里路时,此时四周寂静无人,徐慎之便施展浮光掠影快速追赶。
他施展身法时的破空声极大,惊动了那二人,那身穿紫色官服的官员尚未反应过来,旁边青年便一把拔出了挂在马鞍旁边的长剑,双脚猛蹬马镫,身子飞起转身,挥剑扑向徐慎之。
见那青年突然发难,徐慎之并未拔剑,而是施展“纵身万仞”跳起五丈余高,令那青年扑了空。
如此情景使那紫袍官员和青年同时一惊,紫袍官员惊的是青年突然下马跳出,青年惊的是徐慎之居然跳起五丈余高。
徐慎之落于青年生后,那青年陡然转身。
“你是何人?”青年眉头微皱,双目直视徐慎之。
徐慎之没有回话,而是反问青年,“你可是康王殿下?”
青年并未答话,反而是那骑在马上的紫袍官员高声说道:“大胆,既然知道是康王殿下,还不快快跪下?”
紫袍官员此言一出,青年眉头再皱,他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但紫袍官员的这句话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了他的身份。
徐慎之歪头看了那紫袍官员一眼,既然这青年是康王赵构,那么这紫袍官员当是刑部尚书王云无疑。
“殿下可是要前往金营?”徐慎之再次发问。
“你是何人?”赵构依旧问他的身份。
“神行宗弃徒,徐慎之。”徐慎之也不瞒他。
赵构闻言再次皱眉,徐慎之通过他的表情便知道,赵构没有听过他的名头。
赵构乃是王族,对江湖门派知之甚少,况且神行宗眼下位于金国,曾经也是辽国疆域,因此他没有听说过神行宗和徐慎之的名头,也在清理之中。
见他并不说话,徐慎之拱手再道:“殿下切莫误会,在下来此只为告诉殿下,金营乃是虎穴狼窝,殿下此去,当是有去无回,须慎而行之。”
金人前次打来的时候,赵构便前往金营作为人质,不过因为其胆识过人,被金将斡离不误以为是大宋某位武将之子,又给送了回来,将肃王赵枢要了过去。
那肃王赵枢与赵构可是不同,胆小如鼠,到了金营整日哭哭啼啼,以泪洗面。赵构此次前去,金人势必不会再行那放虎归山之举。
“大胆,竟敢妖言蛊惑康王殿下,还不快快跪下磕头谢罪?”刑部尚书王云大声呵斥徐慎之。
徐慎之莞尔一笑,冲王云道:“尚书大人胎光飘忽,大限将至,还要与我这草民做口舌之争?”
王云闻言大惊,误以为徐慎之要杀他,赵构此时也有些震惊,立刻赶在徐慎之动手之前扑出,挥剑斩向他的六阳魁首。
徐慎之再次施展“纵身万仞”,这次直接跃起十丈高,在二人震惊的目光中向南掠出。
“在下言尽于此,望殿下好自为之。”徐慎之头也不回地向汴京城掠去。
他刚刚所言王云大限将至,并非危言耸听,吓唬王云,而是确有此事。
金人第一次南下时,王云便提出了以“坚壁清野”的策略应对金人,因此拆毁了无数的民房,他此番与赵构一同出使金营,行至磁州,被百姓指为奸贼,一拥而上,活活打死。
其实王云并非奸贼,只是他当初提出的策略并不合用,当金人再次打来时,他自愿陪同赵构出使金营,可算忠良。
忠良也是人,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不能因为一个人做了一件错事,就认定他是坏人,要看他所行之事的初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