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嘲讽,也没有直接拒绝,扭头看向吴元清,“吴兄,你怎么看?”
张伯愈如此行径,令徐慎之对他大为懊恼,他是为了忠义盟而来,也是为了大宋而来,但张伯愈却对他丝毫不在意他。
处处冷落也就罢了,现在张伯愈直接问吴元清,明显是不想和他谈话。
“我的意思,和徐兄弟的一个意思。”吴元清又拍了拍徐慎之的肩膀。
张伯愈皱眉,“吴兄,你的话我信得过,但他,我却是不信。”
“哼哼哼,”徐慎之冷笑起来,“我带着诚意前来,你们成立这狗屁忠义盟就是为了保卫汴京,却又不能统一,只是白白哄得那些怀有一腔热血的武人送死。也罢,乌合之众,死就死了,与我何干?”语气极为森寒。
张伯愈眉头微皱,但徐慎之不等他开口,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站住!”张伯愈拍案而起,“我这里不是菜市场,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张兄,切莫动怒。”吴元清连忙起身挡住想要出手的张伯愈,又冲徐慎之道:“徐兄弟,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稍安勿躁,坐下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了。”徐慎之并未回头,张伯愈此人令他极为憎恶,继续待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你好大的脾气!”张伯愈怒吼一声,周身衣袍震荡,体内迸发出一阵轻微的龙吟虎啸之声,扑向徐慎之。
“张兄且住!”吴元清身形后退,周身灵气迸发而出,形成一面无形气墙,挡住了张伯愈的去路。
张伯愈武艺高强,吴元清灵气修为深厚,二人这一对碰,一股无形气浪向四周扩散而出,震得屋内桌椅齐齐摇晃。
“吴兄,你想了解张某为人,我平生最恨欺师灭祖的叛徒!”张伯愈语气不善,但终究是没有再行出手。
吴元清深吸一口气,散了灵气屏障,“张兄,你冲动了。那神行宗位于北方金国境内,其中门人很少在宋国走动,那门中真传弟子习性我等不知,兴许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吴元清看待事物比较客观,对于不知道真实情况的是,从不妄下定论,这也是他为什么明知道徐慎之臭名昭著,还要与之交好的原因。
张伯愈甩袖道:“哼,那我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如果能证明他是清白的,我便答应他的请求。”
吴元清立刻转身拉过徐慎之,朝他使了个眼色。
徐慎之心中对吴元清很是感激,感激的同时也很惭愧,吴元清和张伯愈私交甚好,刚刚这一出闹剧,势必会令二人产生隔阂。
平复心情之后,徐慎之得以冷静,但不在像先前那般低声下气,而是振振有辞道:“首先,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其次,我是不想那众多武人白白送死,而不是来巴结你的。”
“徐兄弟,还是解释一下吧。”吴元清见状皱眉。
徐慎之点了点头,点到为止即可,不能得寸进尺,不然吴元清这张脸面挂不住。
“唉,我们神行宗有真传弟子七人,其中当以我和马墉功夫最高,我俩交过一次手,我胜他一筹,恰好那会儿临近宗门首座弟子大选……”徐慎之叹了口气,将如何被马墉等人陷害,又是如何逃离神行宗一事说了出来。
他说完后,吴元清面色如常,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何处没有争名博利世之事?世家、门派更是如此,因此,徐慎之所言之事合乎情理。
吴元清看得透彻,张伯愈却想得深远,他低头不语,反复推敲徐慎之所言内容的真实性。
沉思良久,张伯愈才抬起头来,直视徐慎之,“我不确定是你不是说谎。”
吴元清无奈摇头:“他刚刚说话时,并没有停顿,说谎的人还得揣摩该如何撒谎,没有这么从容自如。”
“神行宗掌门王宗意也是一名武道宗师,岂能容你逃脱?”张伯愈冷笑连连。
徐慎之先前只说了他被王思甫、韩兴仁自水牢,然后又说韩兴仁后来背着他逃亡,这令张伯愈心中疑惑。
王宗意乃是神行宗掌门,倘若神行宗众人拦他不住,必然会亲自出手,若他出手,徐慎之岂能得活?
于是,张伯愈心中断定,徐慎之是在撒谎。
“当日,我师父的确出手,不过就在我以为不得活时,金门羽客林灵素林真人不知自何而来,救下了我。”徐慎之耐着性子说道。
“林灵素,他还活着?”吴元清诧异。
“嗯。”张伯愈点了点头,冲徐慎之抱拳道:“徐兄弟所言不虚,张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