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那个魁梧大汉的厉害,徐慎之却是见过的,见他出现,不由得为吴元清召出的金毛火猴捏了把汗。
“石中殳,”吴元清见那魁梧大汉出现,挑眉冷笑起来,“这家伙躲在金国这么久,终于出来了。”
“吴兄认识他?”徐慎之闻言微感诧异。
“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他,这家伙本是太行山的一块顽石,受了上万年日精月华,因此修得人形,不知受了金人什么好处,一直金人效力。”吴元清虽然冷笑连连,面上却带有喜色。
“你好像很高兴看到他?”徐慎之疑惑不解,再次发问。
“我此次来汴京,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捉住他,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山林野豕成精的妖人。”吴元清笑着出言解释,并未急于召回金毛火猴。
徐慎之心中疑惑更甚,不明白吴元清为什么要抓这个石中殳,和那个他没见过的野猪精,但他没有多问。
吴元清所为必然大有深意,可能会牵扯到他的个人隐私。
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刻意去逼问别人秘密的,只有自以为是的混球才会对别人的秘密刨根问底。
石中殳的出现,令城门口的那些金兵出了一口长气,得石中殳命令,他们如蒙大赦,立刻勒马撤退。
金兵退后,偌大的城门处就只剩下了金毛火猴和石中殳,二者互相对视,金毛火猴浑身毛发倒立,警觉性大起,冲石中殳连连嘶吼示威,石中殳也知道这只猴子的厉害,不敢冒然出手。
“这个泼猴如此顽劣不堪,石爷爷今天便拔光你的毛,以作惩戒。”对视良久之后,石中殳将手中铜棍急抖,转而猛劈金毛火猴额头。
金毛火猴面目狰狞,陡然扑出,身形连翻闪躲,避开那根铜棍,跃上石中殳头顶,甩动右爪中的战马,自石中殳脸上奋力抽打。
它的抽打自然伤不得石中殳,但它爪中所抓之物令石中殳受到了奇耻大辱,倍感恼怒,抬起右手扯住金毛火猴的尾巴,将它扔飞数丈,砸到了城门上。
但金毛火猴并未受伤,自城门上滑落之后,嘶吼连连,再次扑向石中殳。
石中殳见它再来,挥棍劈打,但金毛火猴体型娇小,移动灵活敏捷,或跳或窜,或滚或翻,接连躲开石中殳十几棍,趁着石中殳转身不急,翻滚至他身后,跳上了他的肩头,揪住他的头发猛扯。
石中殳是顽石成精,其头发自然不像普通人那般脆弱,金毛火猴没能扯下,石中殳已然抬起左手抓它,它这次倒是反应及时,跳下地面钻入石中殳裆中,伸手去扯石中殳。
奈何石中殳也是石头变化,金毛火猴几番撕扯不下,反而令得石中殳极为恼怒。
“你养的这只猴子,怎么如此喜欢掏裆?”徐慎之忍俊不禁。
吴元清回之一笑,继续看向城门口的一人一猴。
石中殳将双腿猛夹,金毛火猴反应不及时,被他双腿夹住,挣扎着想要逃跑。石中殳先前被这猴子连翻戏弄,已然恼羞成怒,岂会容它逃走?
石中殳丢弃了手中铜棍,弯腰躬身,双手分别抓住金毛火猴的脖颈和一条后腿,随即将它举至胸前,猛地向两边撕扯。
五头熊罴都没能将金毛火猴撕碎,石中殳虽然是顽石成精,但也只是刀枪不入,力量并不超过那五头熊罴,不仅没能将它撕碎,反而被它挣脱了双手。
“悟空,回来。”城墙上的吴元清冲城门口的金毛火猴喊道。
金毛火猴闻言立刻向城墙爬去,石中殳在后大骂追赶,口中尽是“石爷爷要将你这泼猴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之类没营养的话。
金毛火猴刚刚自城墙上爬起五尺,突然又转身扑向石中殳,石中殳本来正在追赶,见它突然回头,微微一愣,不明白它为何中途折返,随即他又回过神来,扑向金毛火猴。
金毛火猴冲至石中殳身前之际,突然翻滚着钻进石中殳裆部,石中殳以为它又要掏裆,赶紧双腿猛夹。
不曾想,金毛火猴这次直接翻滚出去,再次跳出三丈左右,探爪抓起石中殳刚刚落下的铜棍,回头向城墙上掠去。
“你这只杂毛猴子,有种给你石爷爷站住,看石爷爷不扒了你的皮!”石中殳此时气得暴跳如雷,没想到金毛火猴的目标竟然是他的兵器。
石中殳虽然是个顽石成精,但没有顽石那般万年处于一处而不移动的耐性,脾气火爆,连声叫骂,大步追赶金毛火猴。
奈何他身法笨拙,金毛火猴跳跃轻盈灵敏,将他甩开之后,顺着城墙攀爬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