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火猴冲入战场,将铜棍挥舞了一圈儿,打死几个金军,见无人敢上前敌它,不由得挠头怪笑。
“将南侧的金军尽数驱逐,避他们撤向两侧。”徐慎之杀死一名金兵,扭头冲宝象喊道。
宝象闻言点头,他自然明白徐慎之的用意,徐慎之是为了将南侧杀出一条退路,供被围攻的禁军逃生。
二人一左一右,冲入金兵之中,分别砍杀左右两侧的金兵,那些金兵也猜出了二人的意图,但禁军是驻守汴京皇城的军队,一旦逃出生天,攻打汴京不免费些周折,因此不愿向东西两侧撤退。
金兵不撤,二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巽剑左右砍杀,戒刀上下翻飞,宛如砍瓜剁菜般放倒了数名金兵。
这些金兵皆是久经沙场,眼见二人神威,不仅不向后退,反而激起了他们争勇斗狠之心,纷纷提着弯刀逼近二人。
徐慎之见状微微皱眉,金兵数量众多,他们二人根本无法应对,如果不能及时将南侧道路打通,禁军全军覆没不说,他们二人也有可能交代在这里。
分心二用,是指一个人在做完一件事之后,又迅速将心思转移到其他事物的身上。徐慎之此时虽然努力思考如何将道路杀开,给禁军制造退路,但涌来的金兵越来越多,根本没有他思考的机会,只得挥剑杀敌。
武艺高强不代表在战场上无敌,况且以他的武功,在中原武林中算不得什么厉害角色,巽剑也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然而朝他围拢而来的金兵越来越多,徐慎之一连杀掉十数敌人,心中不仅没有喜悦,反而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一片。
数量众多的金兵,使他一眼望不到尽头,而越多的金兵向他和宝象围拢,就说明禁军的数量在迅速衰减。
时间越来越长,两个刻钟以后,平原南侧虽然躺倒了不少金人的尸体,但道路依旧没有打开,他和宝象反而身上多有中刀。
金军呈半月阵势逐渐将二人包围,不停地逼近,四周的火光不曾衰减,映照在他们手中的弯刀上,血光森然凛冽。
“嘿!”参与混战的金毛火猴眼见南侧形势不妙,提着铜棍赶来支援。
金毛火猴赶至二人身前,面目陡然变得狰狞,冲那些围拢上来的金兵怒声嘶吼,那些金兵对它的示威置若罔闻,金毛火猴大怒,双爪抓着铜棍横扫,砸倒五六个金兵。
其余金兵见状立刻上前挥刀砍它,金毛火猴再次挥棍,磕飞数把弯刀,将铜棍往地上一杵,双爪抓着铜棍跳起转身,尾巴横掠,缠住一名金兵的脖子将其扔飞,又砸倒几名金兵。
金毛火猴攻势不停,落地之后提棍再挥,将南侧中央的金兵尽数打死,开出一条宽约丈许的通道,扭头向二人挥爪怪叫,示意二人赶快撤离。
“你先走,我断后。”徐慎之将宝象一把掀向金毛火猴杀出的血路。
掀开宝象,徐慎之再次挥剑砍向血路两侧的金兵。
汴京城能否守得住,靠的不是江湖武人,而是禁军,倘若他们葬身于此,金军便会趁机攻破汴京。
“小牛鼻子!”宝象被推至通道,并未就此离去,挥刀砍杀两侧金兵,再次冲向了徐慎之。
“要走一起走。”宝象按住了徐慎之肩头,他知道徐慎之想做什么,但他并不希望徐慎之这么做,要救这些禁军逃出生天十分困难,弄不好就得把命就在这儿。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同胞被女真胡族屠杀。”徐慎之肩膀一抖,挣脱了宝象的手掌,继而身形扑出,一剑刺入扑向宝象后背的一名金兵。
“阿弥陀佛,行,佛爷留着给你收尸。”宝象咧嘴一笑,挥刀砍掉了一名杀向徐慎之的金兵。
是男人就有血性,徐慎之的执着激起了宝象心中的血性,他不是丢弃同伴逃跑的人。
二人相视一笑,背靠着背,刀剑左右砍杀,金毛火猴眼见二人不走,自己刚刚杀出的血路又被密集的金兵堵住,急得上蹿下跳,冲二人连连怪叫。
“遭瘟的猴子,原来你在这里,看你石爷爷这次不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正在此时,战场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一名浑身带血的魁梧大汉徒手打死两名禁军,直奔金毛火猴。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被金毛火猴抢了铜棍的顽石精石中殳。
石中殳并未理会二人,大步迈向金毛火猴,待得近前,抬腿猛踹金毛火猴。
金毛火猴见状连忙跳开,待石中殳脚掌落地,它将铜棍顺势插入他的两腿之间,随即身子猛地旋转,石中殳反应不及时,被铜棍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