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双脚踢进的同时,由于需要注意周围金兵,所以并没有用上十成力道,虽然踢到了他的子孙根,却没能伤及其根本。
徐慎之趁机翻起身子,本想借此机会一剑砍下猪刚鬣的头颅,但周围的金兵实在是太多了,仿佛是杀不绝的,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疲于应付众多金兵,无法腾出手来,不得已放弃了杀掉猪刚鬣的想法。
猪刚鬣双手捂着裤裆翻滚惨叫了片刻,突然起身,怒目圆睁,抓起九齿钉耙左劈右砸,攻势较之先前凛冽了数倍,由于其攻势大开大合,一干靠近徐慎之的金兵也被殃及到,不是被钉破了头颅,就是被钉穿了肠肚。
徐慎之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猪刚鬣一通胡乱劈打,杀掉了不少金兵,忧的是猪刚鬣的攻势太过刚猛,他根本不敢应对。那九齿钉耙也非俗物,擦着就伤,磕着就没命。
周围的金兵见猪刚鬣此时怒火攻心,杀红了眼,不分敌我,因此不敢太过靠前,如此一来便给了徐慎之足够大的闪躲之地。但那些金兵为了防止走脱了他,并没有散去,而是挡住了他的去路。
徐慎之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计可施,他虽然闪躲猪刚鬣的攻势,却不敢冒然退后,身后两丈处就是金兵,一旦退后,就不可避免的中冷刀子。
战斗之际,分神乃是大忌,徐慎之想得多,分神也就越严重,给了猪刚鬣可乘之机。
猪刚鬣将钉耙突然横扫,徐慎之见状,立刻弯腰后仰,以铁板桥之式躲闪他的攻击。殊不知,猪刚鬣虽然心智不高,却也难得会聪明一回,徐慎之弯腰后仰的同时,他便将钉耙下按砸中了徐慎之的胸膛。
徐慎之口中狂吐一口鲜血,染红了那片衣袖做成的面巾,身子重重砸在地上,那钉耙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道震伤肺腑。
不过,那猪刚鬣好不容易聪明一回,却聪明的不彻底,只知道趁机砸向徐慎之,却忘记了用耙齿去钉,因此,徐慎之虽然脏腑受创,却不致死。
徐慎之此时五内俱焚般的疼痛,猪刚鬣趁机再次挥起钉耙,这次是耙齿向下,分明是要一举致徐慎之于死地。
“有我在此,谁敢伤我兄弟!”突然间,南侧传来一声嘹亮的声音,紧接着,两个金兵从南侧飞起,突然砸向猪刚鬣。
猪刚鬣只得将攻势一转,将那两个倒飞而来的金兵劈飞,随即将钉耙杵在地上,高声喝问道:“是哪个龟孙儿,竟敢偷袭一猪爷爷!”
“好肥猪,看你头大肚圆,想必本体也生得膘肥体壮,我今日便擒了你,明日请汴京的百姓吃顿猪肉!”话音刚落,一个青袍男子突然自南侧冲来,双手翻飞,接连打死二三十的金兵,冲了进来。
来人身带一股狂傲不羁气质,剑眉星目,目光如炬,不是莫云星,又是哪个?
“莫大哥,”徐慎之急切喊道:“这肥猪功力深厚,切要小心!”
“哈哈,不就是金国福陵山的一头野猪吗?这几年我四处游山玩水,好不惬意,也曾去过金国,一直想去福陵山宰了这头肥猪尝尝鲜,奈何他一直躲在金国军中,无法揪他出来,今日遇上,正好拖回去下酒!”莫云星上前扶起徐慎之,冲着猪刚鬣冷笑。
猪刚鬣闻言大怒,立刻挥耙而来,九个耙齿上寒光闪闪,钉向莫云星太阳穴。
莫云星陡然将身子下蹲,避过九齿钉耙,突然闪身直上,右腿别住猪刚鬣右腿,右臂揽上猪刚鬣脖子,腰胯齐动,将其重重摔倒。
徐慎之在旁看得真切,莫云星所施展的招数别不罕见,乃是极为普通的路数,唤作“斜行”,当初莫云星和他试手的时候,也是用这招儿将他放倒的。
就在徐慎之以为莫云星会趁机杀掉猪刚鬣的时候,莫云星突然捂着口鼻回返。
徐慎之见状,心中想笑却又想不出来,因为五脏六腑受创,笑出声就会极为疼痛。
“这肥猪身上好重的臊气!”莫云星冲至一名金兵身前,挥起掌刀砍向其脖颈。
那名金兵怎能承受得了莫云星的掌力,顿时气绝身亡,莫云星乘他倒下之前,扯下了他的衣袖,自面前扽直拉至脑后系紧,再次冲向了猪刚鬣。
猪刚鬣生得肥胖,起身很是费力,好不容易刚刚翻起身子,就让莫云星给补上了一脚,再次扑进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