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危在旦夕,我得赶回去,务必要保护好王爷。对了,这马是法术变化,渡河越江如履平地,途中若是遇到江河,可直接淌水而过。”徐慎之再道。
“汴京情况如何?”赵构紧张地插言,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徐慎之摇了摇头,“照顾好自己吧。”
赵构问他汴京情况如何,不是担心京城的安危,也不是担心父兄,而是担心他的母亲韦贤妃的安危。
赵构见他摇头,面带愁容,还想再说点什么,徐慎之已经施展浮光掠影向南狂掠。
有林灵素的以符术和泥马幻化的雪白骏马,可以助赵构脱困,那些异类阴魂是追不上他的。
靖康这一难,大宋是躲不过去了。赵构虽然在相州招兵买马,但却畏惧金人兵强马壮,没有前往汴京勤王,而金人却已经开始对他动手了,从这一点就可以说明,金人是存了灭宋的心思的,他们不想放任一个赵室血脉在外。
对于赵构此人,徐慎之心中甚是不满,父兄被困汴京,他手握兵马,却不去勤王。
但不满的同时,徐慎之又很可怜他,赵构本身就不受宠,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外的赵氏后裔了。
前掠不久,徐慎之便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回头看时,发现赵构与刘羿已然同乘一骑,向东南狂奔。
那匹白马速度快出寻常马匹很多,背上骑着两个人也很快就奔出几里地。
徐慎之见状回头,继续南下。
就在此时,身穿再次传来马蹄声,且声响杂乱,并不是一匹马,徐慎之再次回头,只见那相州城中此时又有十八个士兵,骑着马追来。
看到这十八个士兵,徐慎之就明白了,他先前砍了那十八人的脑袋,那十八个异类阴魂就进城附体于别的士兵,追赶赵构去了。
看到这一幕,徐慎之并不担心赵构被追上,这十八个被异类附体的士兵骑乘的马匹都没有那匹白马快,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来回奔波,徐慎之极为劳累,虽然劳累,但马上就能受箓,心中暗喜不已。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就剩他一个人了,没人说话,徐慎之就觉得憋闷得慌,时间似乎过得极为缓慢。但一想到汴京的情况,他内心又十分的紧张,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想要瞬间抵达汴京。
由于来得时候是没日没夜的赶路,都没怎么休息,回返之时就多休息了会儿。因此,前往相州用了三个对时,而回返汴京则用了六个对时。
回到汴京城,已经是他离开汴京的第十日了。
汴京此时被围得水泄不通,除了西北方向的金军之外,在东北方向还有数万金军驻扎。
看到这一幕,徐慎之暗道糟糕,他离开汴京的时候,参与攻城还只是完颜宗望的东路军,而今完颜宗翰的西路军也打到了汴京。
金军大营此时驻扎在离汴京不到五里地的地方,军营扎的这么近,说明他们知道汴京城中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徐慎之绕开金军营地十里,直至看到城墙角落,纵身掠上城墙。
不过徐慎之还没有掠尽城中,便碰到了一股无形的屏障,被撞飞了下来。
“居然把这茬子给忘了。”徐慎之抚摸着被撞的脑门,当日离开汴京城的时候,林灵素请茅山的两位高功布下阵法,这阵法只能出不能进,他当日忘了问林灵素如何进阵的方法。
正在徐慎之长吁短叹之际,林灵素却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与他一同掠进城中。
林灵素突然出现,用的应该是土遁术,他能进阵,也是因为阵法所用阵符皆是他画写,上面加盖有他的法印。
进得城中,林灵素才松开了徐慎之。
“师父,您交待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徐慎之落地之后,恭敬开口。
此时,林灵素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包袱很大,里面装得东西也应该不少。
正因为他背着包袱,徐慎之因此确定他也是刚到。
林灵素取下了包袱,递给了徐慎之:“我已经为你授箓,道籍、法印皆在这包袱中,另有《神霄天坛玉书》三册,尽数传于你了,切莫懈怠。”
“谢师父。”徐慎之接过包袱,就在再次跪拜。
林灵素以灵气托住他,没让他再拜下去,“我说过,半部道书受你一拜三叩,神霄道统传承受你以一拜三扣,另外的一拜三叩,是我不能亲自教导你而免去的,不可多拜。”
徐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