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雄库鲁。
雄库鲁羽翼急振,飞高百丈,清虚子的灵气只能外放十丈,够他不着。
清虚子气得连连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这可如何是好?”清微子也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一两个异类魂魄附身于人,他们还能随手拿下,但是数千人被异类附身,根本不可能逐一将那些异类驱逐。
城中的情况立刻引起了城墙上弓兵的注意,他们察觉不到魂气,也无法辨别妖气,只是见城中乱象,不待命令便立刻挽弓搭箭,射杀那些作乱的百姓。
万箭齐发,如骤雨急至,有些被异类附体的百姓被箭矢射中,倒在血泊中呻吟,还有些没有被异类附体的百姓也被箭矢射中。
此时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不计其数,皆是些普通百姓,那些异类魂魄再次附身于他人,进行厮杀。
弓兵见状,再次挽弓搭箭,准备射杀。
“谁让你们放箭的?”林灵素冷视城墙上的弓兵,以灵气发声。
弓兵闻言,尽皆面面相觑。
徐慎之眉头微皱,这些弓兵不明白具体情况,胡乱射箭,死得只是城中普通百姓,那些异类可以再附身他人。弓兵放箭,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惨死。
金军围而不攻,城中此时一片混乱,妖物附身于人,四处残杀百姓,鲜血洒满了街道,妇人孩子的哭声令人听之脊背发寒,头皮炸裂。
林灵素眉头微皱,犹豫再三,招手叫过徐慎之,从衣兜内取出一方白玉符盒,掀起盖子,里面放置着左侧放置着一沓符纸,中间有一道间隔,右侧放置着一杆看起来稀松平常的毛笔,右下角一块区域装着一点晨露调和的朱砂。
徐慎之不知道林灵素叫他为何,但看到他拿出符盒,心里却自猜出了七八分。
“这符盒里装的这杆符笔,名为点睛笔,为南北朝时梁国画师张僧繇所用之物,画符可添三分灵性,我去之后,此物留于你。”林灵素对徐慎之交待的同时,逐一取出符纸,开始画写请神符。
徐慎之口没有说话,林灵素这是在交待后事。
“记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你拥有莫大能力的时候,天地对你的约束越大。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学会约束自己,莫让天地约束你。”林灵素再次告诫。
直到画完第五道请神符,林灵素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突然按上了他的肩头,一股温和柔顺的灵气自而下行小周天,随即游走奇经八脉。
在这股灵气的滋润下,徐慎之感觉到浑身发热,在寒风凛冽的冬天,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当初被公输长风剑气破坏的经络快速恢复。
“我所剩时间不多,本想将剩余灵气过渡给你,助你开拓奇经八脉,没想到你的奇经八脉已经打通,只是除了任督二脉,其他六脉损伤严重,我便助你痊愈。”林灵素再道。
徐慎之眼圈微微泛红,心中涌上了一丝暖意,同时又感到十分悲凉。
他与林灵素共处时间加起来不足一个时辰,但林灵素对他的关怀不亚于一个父亲对儿子关照。
对于当师父的来说,徒弟与子女是一样的,只不过徒弟是传承技艺,而子女是传承血脉。
林灵素此时的遗言,就像一个老父对临终前自己孩子的告诫。
林灵素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当他画完第九道雷符之后,将符笔放归符盒,一并递与徐慎之。
徐慎之接过符盒,林灵素面目凝重,左手掐诀,口诵真言,“九天玄音,急召众神,齐会景霄,驱雷奔云,金钺前驱,雷鼓发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来应符命,扫荡邪精,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真言念罢,九道请神符无风自动,飞上天空后自动焚化,随即,天空陡然凝聚大片雷云,雷声滚滚轰鸣,响彻数百里。
雷云之中,现出九道银甲神将,无一不是右手持着雷锤,左手拿着雷锥,威风凌凌,气势汹汹。
九位神将刚刚现身,城里城外,尽皆失色,跪地叩拜者数不胜数,那数千异类附体的农夫也战战兢兢,不敢乱动。
“我等雷部神将,受真人符诏来此,敢问真人有何差遣?”九位雷部神将齐齐开口,声传四野,气势浩大。
“今有妖邪窃居七窍人身,祸乱人间,请诸位速降天雷,灭杀妖邪!”林灵素冲九位银甲神将稽首说道。
“真人所说妖邪,可是指那些被异类附体之人?”高空中有一神将出言发问。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