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行的也是较为缓慢。
“咻!”正在此时,徐慎之听到脑后传来一声犀利刺耳的破风声。
听得这声音,徐慎之心中陡然警觉,立刻身子侧闪,随即只看到一道细长的黑影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颊飞过,死死地钉进他眼前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那黑影不是别的东西,正是箭矢。
见这些骑兵有人带有箭矢,徐慎之不敢大意,在战马奔跑的时候,他一掌按住马背撑起身子叉开双腿,随即身子猛转半圈,再次坐回了马背上,不过这次他是反坐着的。
之所以转过来坐着,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将后背露给敌人是武者大忌,尤其是敌人带了弓箭;其二是因为他背上背着林灵素的遗蜕,林灵素血肉已干,身子就像一根枯柴,倘若被箭矢射中,其身体会被轻而易举的射穿。
林灵素已经驾鹤,死得很是突兀,也很是憋屈,徐慎之不容他在死后尸身还不得安宁。
就在他刚刚坐稳身子的瞬间,迎面又射来了两支箭矢,徐慎之没能看清射箭之人是谁,但射箭之人的射术并不高明,没有百发百中的准头,比起刘羿那样的神箭手差远了,这两支利箭就就偏离了近一丈的距离。
骑兵身上不带弓箭的,那射箭之人的弓箭应该是在出发之前从某个弓兵那里拿过来的,箭囊中的箭矢很是有限,因此徐慎之并不紧张。
除非此时万箭齐发,他没法儿一一躲开,单凭一人射箭,他还是有把握躲开的。
倘若射箭之人有刘羿那样的水平,他还是会感到头疼,可惜那人不是刘羿。
这片树林不大,但也不小,南北两头当有五六里地,跑出树林,进入一处平原。说是平原,其实也不怎么平,四处还有不少的小山丘。
不过此处地势宽敞,徐慎之猛夹马腹,再次提高了速度,那些骑兵催马急追。
那骑兵之中射箭之人又趁机连发五六箭,不过他的箭法很臭,准头很不到位,多数箭矢射偏了,钉进了泥土之中,唯一一支朝徐慎之正面射去的箭矢,没有射中徐慎之,反而射中他胯下的马屁股上,战马吃痛受惊,奔跑的更加卖力,又将距离略微拉开一段儿。
“小崽子们,道爷先走了,咱们改日再会。”徐慎之冲那些骑兵摆手。
就在此时,徐慎之陡然感到身下出现一种失空的感觉,他出于本能的猛踩马镫,借力反冲而上,凌空转身的同时再踩马背,向前扑出七八丈远。
待得落地站稳,徐慎之回头再看,只见地面上有一道近三尺宽的裂痕,左右长度无法看清,那战马刚刚就是没能看清道路,蹄子踩空,此时两条前腿已经坠入裂痕之中,而两条后腿自胯部硬生生的折断,向后耷拉着。
那匹战马痛苦呻吟着,徐慎之发现它那铜铃般大的眼睛里竟然流了两行眼泪,眼神里带着痛苦与哀求。
见此情景,徐慎之心头大震,犹豫片刻,冲至那匹战马跟前,提掌运气,一掌拍中战马额头。
徐慎之这一掌中掺杂了些许灵气,掌力涌入战马脑中,崩坏其神府,那战马瞬间停止了凄鸣,生机散尽。
兵荒马乱的年代,不好过的并不只有人,牲畜同样如此,徐慎之心中感慨的同时,转身狂掠,身形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那些骑兵自然看到了这一幕,硬生生的止住战马去势,缓慢跨过那条裂痕,继续追赶。
狂掠出十余里,徐慎之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跑。人的体力再好,也不可能有马的体力持久,再跑下去他会被活活累死,得再抢一匹战马。
见徐慎之陡然止住身形,那些骑兵心头狂喜,立刻催马追来,就在离徐慎之还有五六丈时猛拽缰绳,上百匹战马齐齐奋蹄扬身,长声嘶鸣。
就在战马扬起身子之时,徐慎之动了,“一步登天”施展到极致,顷刻间扑至那最前方战马跟前,双脚踏地借力,跃起七尺,扑向马背上的骑兵。
那骑兵见徐慎之竟然如鬼魅般睡觉扑至,骇得亡魂大冒,本能地挥起弯刀砍向徐慎之的六阳魁首。
然而徐慎之这一冲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的弯刀还没有到徐慎之跟前,徐慎之的一只手掌就按上了胸膛。
“满汉全席你是没机会品尝了,送你一道开胃菜,”徐慎之冷笑连连,将那名骑兵推下马匹,与此同时将手心中暗藏的一道雷符贴上了他的胸膛,“天雷护佐,荡妖除魔!”
“轰!”一声巨响,那被推下马的骑兵的胸膛陡然炸开,爆出一团碎肉血雾,伤口处焦黑一片,其身体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被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