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摄魂之法。
雄库鲁请来的这些修行中人,大多是和徐慎之一样,是小周天的灵气修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是大周天,至于阳神却是一个也没有。
到得第七日,雄库鲁吩咐那些道士、和尚,分别潜伏于正屋与东厢,埋伏黑白无常。
那些修行中人准备很是充足,道人纷纷携带桃木剑、三清铃、拷鬼杖、天蓬尺、木鱼等法器,而那些和尚也准备了金鱼、宝伞、宝瓶、妙莲、右旋白螺、金刚结、胜幢、金轮等物,只等黑白无常前来。
看到如此情景,徐慎之不由得啼笑皆非,那雄库鲁定然没给这些道士、和尚说实话,只说是寻常阴差,不然的话,这些人也不可能摩拳擦掌了,而是早早的闪人了。
黑白无常的感知能力极为强大,即便是这些修行中人于暗中潜藏,他们也能感知的到。
徐慎之有心看这些人挨揍,便挥掌将窗户打破,盘坐于床榻之上闭目凝神。
天黑之后,玉兔高悬,待得子时,院中陡起阴风,呼啸有声。
徐慎之闻声睁眼,看向窗外,只见院中已经出现了三道鬼影,正是瘦高个儿白无常和矮胖子黑无常,以及被他们押解着的完颜宗望。
一个人无论生前地位有多崇高,权势如何显赫,死后却什么都不是,那完颜宗望此时就是如此,被黑无常一根缚魂索拴在脖子上牵着,好像遛狗一般。
院中的金兵看不见黑白无常和完颜宗望,但他们能够感觉到那股森然彻骨的阴风,吓得哆嗦不已。
黑白无常并没有急于进屋,而是看了看东厢和正屋,随后黑无常扭头冲白无常道:“大哥,那扁毛畜生还不死心,竟然找了这么些牛鼻子和秃驴,想要抢魂啊。”
徐慎之闻言皱眉,黑无常骂秃驴他没意见,可是骂道人是牛鼻子他就不乐意了。
院外的黑无常虽然知道徐慎之此时就在西厢,但他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并没有想到那么多。
白无常接过话头:“进去看看。”
二人拉着完颜宗望向正屋走去,待走到门口的时候,屋内突然飞出一个木桶。
眼见木桶飞出,黑白无常并不闪烁,提掌猛催灵气,直击那迎面飞来的木桶,木桶受击陡然炸裂,里面却是喷洒出大量黏糊糊的红色液体,溅得黑白无常和完颜宗望浑身皆是。
黑白无常只是皱眉,那完颜宗望却是痛苦嚎叫起来。
“老实点儿!”黑无常回头踹了完颜宗望一脚,转而冲白无常道:“大哥,咱俩这是被狗血淋头了啊。”
徐慎之先前只是借着月光看到那木桶中洒出的是些红色液体,却不知道具体为何物,听得黑无常此言恍然大悟,那些红色液体是黑狗血,不由得哑然失笑。
竟然以黑狗血泼黑白无常,这种馊主意只有道人才会想到,和尚是想不到的。
黑狗血中阳气旺盛,对阴魂确有杀伤效果,但那也要看是对何种阴魂,像黑白无常这样的,太阳底下露面都不怕被灼伤,又怎么会被这些黑狗血伤到?
以黑狗血泼黑白无常的做法,无异于是端着一盆水试图浇灭起火的森林,杯水车薪,岂能管用?倒是苦了那完颜宗望,被黑狗血淋得萎靡不振,还因此被黑无常踹了一脚。
“敢拿黑狗血泼我兄弟二人,看老子不打死你!”白无常怒气冲冲地朝正屋走去,黑无常拽着完颜宗望跟随在后。
未等黑白无常进屋,屋内潜藏着的道人已然如鲤鱼般跳将出来,手里的桃木剑、天蓬尺、拷鬼杖一股脑的往黑白无常身上招呼。
黑白无常没想到这些道人这么大胆,居然敢正面冲来,由于道人数量众多,二人根本来不及躲闪,那些桃木剑之类法器无一例外地抽到了他们身上。
那些道人先前也不知道来者是黑白无常,待得打过以后才发现,眼前的二人一黑一白,一个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一个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心中顿时叫苦不迭,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上了,一个个心中将雄库鲁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那些道人虽然心中叫苦,但黑狗血已经泼了,随身携带的法器也抽了,眼下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围了上去。
眼见众道人再次围来,黑白无常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现在的牛鼻子都这么大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