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无痕是一个被我救下的年轻人为了报答我教给我的。”
“那人是何模样?”徐慎之急切发问,神行宗的七位真传弟子,柳炀已经身死,他和韩兴仁在外,其他四人皆在宗门之中,教给宋虎臣踏雪无痕的人极有可能是韩兴仁。
“是个年龄与你相仿青年,挺斯文的。”宋虎臣竭力回忆,“半年前我去大理国走了一遭,回到大宋得知汴梁被破,二圣被俘,随后我便北上,经过怀来县的时候,遇到了他。”
“怀来县?”徐慎之闻言皱眉,神行宗就在怀来县境内的卧牛山上,韩兴仁不应该出现在怀来县。
“是长相斯文,还是说话斯文?”徐慎之皱眉再问,长相斯文就说明那人生得俊郎,说话斯文就表示那人懂礼数,韩兴仁的相貌是他们众师兄弟中最为俊美的一个。
“说话斯文。”宋虎臣回答。
徐慎之闻言心头一颤,同门当中说话最斯文的人就是三师兄王思甫,此人打小受到王宗意的严厉教导,对于礼法规矩看得颇重。
“你当时怎么救下他的?”得知教给宋虎臣轻功的是王思甫,徐慎之心情顿时沉重,怀来县是神行宗的老窝,王思甫在怀来县遇到了危险,说明神行宗是真的出事了。
“他当时被人追杀,还折了一条腿,我见他可怜,救了他一命,作为报答,他将踏雪无痕送给了我。”宋虎臣回答道。
“事后他去了哪里?”徐慎之语气急切无比,他当年能逃出神行宗,全靠着王思甫和韩兴仁相救,如今得知王思甫有难,他冷静不下来。
“不知道,”宋虎臣摇了摇,随后又道:“他是你什么人?”
徐慎之抬头看了一眼上空,雄库鲁此时与那九个恶鬼斗得不亦乐乎。
见雄库鲁不曾注意到自己二人谈话,徐慎之悲切地道:“他是我师兄。”
宋虎臣点了点头,他早就看出徐慎之的轻功与踏雪无痕如出一辙,只不过比踏雪无痕多出更高明的发劲方式。
徐慎之此时无心再滞留此处,转身欲行,“你快走吧,那国师昌都巴就守着皇宫中,你不可能成功刺杀完颜晟的,金国有不少修行中人,一旦你的行踪暴露,就很难走脱了。谢谢你救了我师兄。”
“你真没有为金人做事?”宋虎臣并没有立刻离开。
“没有,他们只是想得到我身上的东西,因此才没有太为难我,不过他们也不会轻易放了我。”徐慎之苦笑摇头,随即施展浮光掠影向城中掠去。
宋虎臣目送他离去,拾起地上的盘龙棍,唤回了九只恶鬼,也离去了。
九鬼一去,雄库鲁立刻轻松,抖翼飞入城中,追上狂掠的徐慎之,落地化为人形。
“你不是要降服他吗?怎么让他走了?”雄库鲁发问。
徐慎之此时心中想得全是神行宗的事,闻言并未回话,继续向前狂掠。
雄库鲁察觉到他神色有异,再次变为海东青追上,“你这是怎么了?”
“你废话真多,找到了你的玉佩,我们回去就行了。”徐慎之不耐烦地回应。
“你知不知道他的本体是什么?”雄库鲁皱眉。
“老虎。”徐慎之随口回答,他此前并不知道宋虎臣的本体为何,当初问公输长风的时候,公输长风也不知道,直到先前宋虎臣驱使出那九只恶鬼,他才判断出对方的本体。
那就九只恶鬼与寻常恶鬼有所不同,那是九只伥鬼,被老虎咬死的人会变成伥鬼,从而受到咬死他们的老虎的控制,为其办事,这也是“为虎作伥”的由来。
寻常异类是没有驱使伥鬼的能力的,也就有老虎才有这种能力,因为老虎本身就是百兽王,那些人生前被其咬死,心怀戾气而变成伥鬼,却又因为惧怕咬死他们的老虎不敢报复,最后反而受其控制。
“先前你闹出的动静不算小,城外大片杂草被火符焚毁,朝廷招安了不少修行中人,你放走他的事儿瞒不住。”雄库鲁冷笑道。
徐慎之闻声止步,扭头看着雄库鲁道:“我没有放他走,我降服不了他,仅此而已。”
“虽然我没听到你们先前说了什么,但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与他的身法如出一辙,分明是同根同源。”雄库鲁沉声说道。
“天下间相似的轻功多了去了。”徐慎之转身就走,并不理会雄库鲁。
“可天下间只有一个神行宗,他所用的身法分明就是神行宗的踏雪无痕,”雄库鲁冷冷地道,“当初从左千秋那里知道你的名字时,我就觉得耳熟,现在才想起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