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身法快捷,这掌又出的突然,雄库鲁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徐慎之击中胸膛,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雄库鲁飞出一丈有余,坠地之后连忙起身,就要现出本体升空,徐慎之抢先扑出,一脚将其踹翻,继而踩住其胸膛。
“徐慎之,你敢朝我动手!”雄库鲁面露惊慌。
“你刚刚在威胁我,是吗?”徐慎之缓缓蹲下身,双目中泛出森冷的寒光,直视雄库鲁。
“我只是在提醒你,认清楚你现在的地位。”雄库鲁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定徐慎之不会杀自己,因为这里是金国,徐慎之固然轻功高朝,但在全国通缉下也不可能逃出去。
“哼!”徐慎之冷哼着起身,松开了脚下的雄库鲁。
雄库鲁狼狈起身,伸手擦去了嘴角血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回返之时,雄库鲁变身海东青先行飞走,留下徐慎之一人,并不担心他会逃走,毕竟这上京城的异类都是他的眼线。
徐慎之刚刚冲他动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想警告雄库鲁,不要来威胁他,他不受威胁。
雄库鲁走出,徐慎之一个人走得很慢,王思甫在怀来县被人追杀,这间接表明神行宗发生了大事,甚至是遇到了灭顶之灾。
他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吸之不入呼之不出,十分难受。时至此刻,他开始反思,自己当年为什么会贪图李军的那十万块来到这里?他本来以为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他只是一个过客,这个时代的人对他而言,也只是一堆泡影。
但他发现他错了,他已经这个时代不可分割,在这个时代所认识的人已经深深的在他心中扎根,他不是一个过客,他在这里经历的事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他没办法抛下、舍弃。
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回到广威将军府,徐慎之自墙头跃进院中,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内,悄然推门而入,他可以听到里屋内传来的两个丫鬟熟睡后的绵长的呼吸声。
此时已近子时,徐慎之悄然关上房门,坐到床上开始回忆到这个时代后的种种经历。他开始想,自己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帮李军除去一身的黑毛吗?
当年跳上忘川舟的时候,那个和他兄弟相称的船夫是谁?酆都大帝当年为什么帮他?当年地府的震动又是什么回事?还有,为什么孟婆当年连酆都大帝的命令也不听,一心要阻挠他跳上忘川舟?
他的本意是要去南宋理宗时期,就因为地府当年突然的震动,却阴差阳错的到了北宋末,这只是因为自己倒霉吗?
他发现自己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做什么,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受自己控制,好像冥冥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拨弄他。
心思越乱就越无困意,翻来覆去总是无法入睡,他索性坐起身子,盘膝打坐,心中默念道家经文来稳定内心深处泛起的涟漪。
直到卯时,他睡着了,但是睡得并不久,只睡了两个时辰,小玉推醒了他。
“什么事,小玉?”徐慎之眯着眼看着推醒自己的小玉。
“公子,宫中来人了。”小玉端来温水供他洗脸。
“来传圣旨的?”徐慎之起身下地,洗脸漱口。
“好像是,这会儿在正厅候着呢。”小玉点了点头。
徐慎之快速地洗漱后前往正厅,到得正厅,只见厅内正站着一个传旨内侍,正是前几日带他进宫的那个阉人。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稽首。”徐慎之稽首见礼。
“哼,”那内侍轻哼一声,态度极为冷淡,与之前大不相同,“咱家是来传皇上口谕的,神霄派道人扶摇子,即刻入宫面圣,不得有误。谕毕。”
“请上差带路。”徐慎之微微沉吟之后侧身让开了道路。
那内侍再次冷哼着看了他一眼,甩袖出门。徐慎之皱着眉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徐慎之从这个内侍的态度上就判断出,完颜晟找他绝对没有好事情。
那内侍骑马,徐慎之依旧步行,到得皇宫之中,完颜晟还是在御书房等他。
徐慎之进入御书房,完颜晟和昌都巴还是像上次那样坐着,也不正眼看他,徐慎之无奈稽首,“福生无量天尊,贫道稽首。”
“国师府的人今天早晨在东边城外发现大片杂草被焚毁,那里有打斗的痕迹,你与那妖物交上手了?”完颜晟闭着眼睛问道。
“是。”徐慎之点了点头,随即扭头看了一眼闭目不言的昌都巴,既然是国师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