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栈洞的洞口不大,上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显然不是天然洞穴,在那洞口在有一处人工拓宽的平台,平台上铺着一层鹅卵石,平台中央有黑白两色石砖铺成的阴阳八卦图。
徐慎之微微皱眉,这里怎么会有阴阳八卦图?猪刚鬣他是见过的,那家伙身上臊气冲天,虽然能够化为人形,但其野猪的本性丝毫不改,也不信奉道家,这阴阳八卦图绝对不可能是猪刚鬣布下的。
皱眉几乎成了徐慎之的招牌表情,雄库鲁知道他心中有疑惑,也明白他在疑惑什么,出言说道:“据说这里原来有个修行的道人,后来那道人修行有成,羽化飞升,这处洞府就空了出来,多年前被那花鸨和肥猪占据了这处洞府。”
“何人在洞外大声喧哗?”洞内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我,大金国广威将军。”雄库鲁高声回应。
那女声没有再传出,片刻之后,一个美艳妇人扭捏着腰肢洞内走出,冷视着雄库鲁阴阳怪气地道:“哎呦喂,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只杂毛鸟,怪不得口气这么大,一口一个‘花鸨’‘肥猪’的。”
徐慎之皱眉看着这妇人,此人生得十分美艳,妩媚非常,其身材丰腴却又不失婀娜,披着一件单薄透明的纱衣,其内并无贴身小衣,说话之际扭摆腰肢,带起一阵阵浪波。
徐慎之一眼就判断出,这妇人就是那花鸨精卵二姐,因为花鸨素来性霪,这家伙的穿着打扮十分露骨,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人们对于开设妓院的鸨母的称呼,也是取自这种性霪的花鸨。
这卵二姐虽然长相美艳,衣着露骨,但徐慎之却对她升不起一点歪念头,原因是这只鸟中的妓女化形并不彻底,屁股后边儿还有一撮尾翎。
也正是因为她臀部的尾翎,因此她化形后不能用完全收敛妖气,能被徐慎之感知到。
“猪刚鬣呢?”徐慎之沉声发问。
“呦,你这杂毛鸟是怕那猪头不解风情,刻意送我这么一个俊俏的少年么?”卵二姐看了雄库鲁一眼,随后看向徐慎之,双手敞开了轻纱外套,露出胸前两团浑圆玉兔,“姐姐很钟意你,来,跟姐姐进洞去,姐姐好好疼你。”
卵二姐说着便向徐慎之走来,*****雪白胡乱颤动,晃得徐慎之眼花缭乱,心神激荡。
雄库鲁知道这卵二姐的底细,在她敞开衣服之际便别过了头,徐慎之不明所以,顷刻间心神失守,被那花鸨精扯住了衣袖,往洞内拉去。
雄库鲁此时已经回过了头,他有心看徐慎之的笑话,见徐徐慎之步履踉跄的被拽向洞府,见也不加以阻拦。
说来也是凑巧,徐慎之此时心神被惑,浑浑噩噩,但就在卵二姐扯着他走到洞口时,他被一块青石绊住脚,跌了一跤,“哎呀”一声惨叫,立刻回过神来,从地面上爬起后见卵二姐扯着自己的衣袖,始悟自己刚才在无形中中了这妖妇的妖术。
徐慎之虽然清醒过来,却未立刻点透,佯装失神,伸手拔掉了那妖妇屁股后边儿的一根尾翎。
卵二姐吃痛尖叫,随即警觉回头,但见徐慎之没有冲他下手,又突然变作笑脸,卖弄风骚道:“讨厌,真是个急性子,想摸姐姐那里也得等进洞去啊,姐姐让你摸个够。”说罢,拽着徐慎之继续往洞内走。
徐慎之心中偷笑不已,再次伸手拔下她的一根尾翎,卵二姐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挥出一掌,直攻他六阳魁首。
“你这性霪的花鸨儿,凭你这点道行,也敢魅惑贫道!”徐慎之运转胸中五气,施展五雷掌,迎上了卵二姐的那一掌。
五雷掌以对于妖邪阴物的克制作用更加显著,当日完颜晟中了五雷掌,过了两个多月才死,而卵二姐中掌之后,浑身如遭雷击,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徐慎之脑袋一歪,避免被这口血液喷中,随即起脚将卵二姐踹进了洞中。
正在徐慎之准备乘胜追击,进洞将卵二姐杀死之际,山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在向着云栈洞逼近。
徐慎之回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快速掠至洞外的空地上,此人长相丑陋,阔口巨鼻,其身材又矮又胖,身着粗布麻衣,右手中倒提着一柄九齿钉耙。
来人身后还有一头已经断气的老虎,那老虎的尾巴被缠绕在九齿钉耙的头上,是被他倒拖回来的。
“猪刚鬣,你没死?”雄库鲁诧异的看着矮胖的丑陋男子。
“你是何人?”那肥腻腻的夯货侧目打量着雄库鲁。
“你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