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齐动,不停地扑打踢踹猪悟能。
猪悟能甩手将他扔下,“猪爷爷再问你一遍,你对俺浑家施了什么法术?”
徐慎之落地后吸气过猛,剧烈咳嗽起来,无法回答他的话,猪悟能见状又上前朝他肚子上踹了两脚。他不踹则已,一踹之下徐慎之咳嗽的更加厉害。
猪悟能虽然脑子不大灵过,却也知道自己浑家的性命全系在徐慎之身上,也不敢将他真的给踹死了,只能等着他咳嗽。
徐慎之咳过几声之后,气息渐渐顺畅,坐直了身子,探手入怀取出符盒。
“好你个恶道,还贼心不死,想对猪爷爷下杀手。”猪悟能再次起脚将他踹倒。
徐慎之此时心中有苦难言,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猪悟能这次却不留情了,起脚连连踹他。
徐慎之蜷缩着身子连连摆手摆手,“贫道,贫道是要……救,救她……”
“救人还得画符?”猪悟能并不相信他的话,继续踢踹。
“贫道……死了,她也活不……了……”徐慎之咳嗽的眼泪花都快出来了,还在忍耐着脏腑的疼痛冲猪悟能解释。
果然,相比于杀了徐慎之解恨,猪悟能更加关心卵二姐的生死,闻言立刻停住了脚。
吴元清曾经说过,木母悟能元神乃是太阴肾水之气与少阴肝木之气凝聚而且,集合了人性的所有欲望,好吃懒做、贪财好色等等,只有慢慢磨去了这些欲念磨平了,木母元神方得大成。
但木母元神分离的时间并不长,各种阴暗面并没有削减,这一点从猪悟能对卵二姐的关心就能看出来,首先霪欲这一关他就过不了。
没了吴元清本命元神的压制,猪悟能行事肆无忌惮,要想磨平他的各种欲念谈何容易?
“快快救俺浑家,若是耽搁了时辰,猪爷爷定然饶你不得!”猪悟能急切催促。
徐慎之无奈苦笑,想他堂堂神霄派弟子,师父林灵素一生除魔卫道,而他今日竟然被妖物胁迫。
提笔饱蘸朱砂,徐慎之快速画写定神符。
那卵二姐中了他的五雷掌,体内有暗雷潜藏,刚刚又被雷符所发轰鸣惊吓到,此时已然识神不定,三魂有离体之兆,须以定神符稳住三魂,再着手吸附出其体内暗雷。
画好了符咒之后,徐慎之起身,弯着腰慢吞吞地走向石榻,这一幕落到猪悟能眼里,只以为是自己先前踢得重了,令徐慎之腹中疼痛无法直身,因此并未多想。
实则徐慎之是有意拖延时间,借机偷偷打量着洞内情景,他得找到那袈裟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将其找到并带出。
打量片刻之后,徐慎之并没有发现洞内有什么可以藏匿那袈裟的可疑之处,因此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你他娘的给猪爷爷快点!”猪悟能有些急了,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徐慎之脚步踉跄,生怕这反应迟钝的夯货察觉出端倪,快步走到了石榻之上,伸手将定神符贴在了卵二姐的额头上。
得定神符咒相助,卵二姐顿时神魂大定,失神的双眸中泛起了精光,原本呆若木鸡的表情也有所松动。
不过卵二姐体内暗雷未除,此时面色依旧苍白。
见得卵二姐微微回神,猪悟能大喜过望,快步走到石榻前,一把抓住了徐慎之胳膊,防止徐慎之逃跑,冲卵二姐急切地道:“夫人,你怎么样了?”
“杀了他……”卵二姐有气无力地道。
猪悟能闻言陡然变了脸色,挥掌劈向徐慎之顶上百会穴,与此同时,徐慎之快手探手掐住了卵二姐的脖子,冲猪悟能大喝道:“你这夯货若是再动一下,贫道便扭断这霪鸟的脖子。”
猪悟能陡然止住掌势,刚劲的掌风刮得徐慎之面皮生疼。
“恶道,你若敢动俺浑家……”猪悟能方寸大乱,一句话还没说完,徐慎之便插言打断了他,“你待怎的?”
“你若敢动俺浑家,猪爷爷定然扭断你的脖子,叫你陪葬!”猪悟能厉声尖叫。
“你信不信贫道现在就扭断她的脖子!”徐慎之手上微微用力,卵二姐口中就发出了轻微的咳嗽。
“你要闻言才肯放了俺浑家?”猪悟能虽然怒火中烧,却不得不放缓了语气。
“移开你的猪蹄,让贫道出去。”徐慎之冷冷开口。
猪悟能无奈地松开了他的胳膊,“猪爷爷放了你了,快放开俺浑家。”
“哼,等我出去自会放了这花鸨!”徐慎之一把将卵二姐自石榻上拖起,转身朝甬道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