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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悟能走后,徐慎之缓步走到了那还在舔舐其母的三只幼虎旁边。
这三只幼虎此时还小,母虎已死,它们如何得活?
徐慎之心绪不宁,这山中不知有多少异类受此劫难,都是因他而死。
叹息了两声过后,徐慎之将在大鲜卑山获得的舍利子拿出三枚,以灵气将其各自破出一道缝隙,随即在三只幼虎的惨叫声中,将三枚舍利子分别嵌进了它们的皮肉之中。
舍利子中含有不少灵气,其中灵气慢慢挥发,有助于它们恢复伤势,且可以助它们成长更快,若是有机缘,也可以化形为人。母虎遇难,它们现在还不会捕食,这三枚舍利子对它们大有裨益。
做完了这些,徐慎之施展轻功向东掠去,由于雄库鲁先前被猪悟能所召龙卷风向东卷去,生死未卜。
他重点不是在意雄库鲁的生死,而是自己的处境,雄库鲁若是死了,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这样的话就没人再能够监视他,他就能顺利逃出金国了。
倘若雄库鲁没死,他就还得受人监视,然而雄库鲁还杀不得,因为他的神智可以随时沟通被他控制的任意异类,很有可能会让异类进宫报信,届时徐慎之还是逃不出金国。
权衡之下,徐慎之还是决定去找雄库鲁,当日黑白无常也说,他此番虽然被金人俘虏,却无有性命之忧。
东行数里,徐慎之看到的皆是凄惨景象,山中多有还在冒着青烟的树木,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被烧焦的异类尸体,心中不免再次自责起来。
东行数里之后,徐慎之发现天空中陡然出现了一片祥云,祥云之上站着一个身着朝服的鹤发老道。
凡间的修行者,只要体内浊气未除便不能成仙,不能成仙便不会腾云驾雾之法,因此,这脚踏祥云而来的老道当是上界仙人。
“神霄派道人扶摇子听诏。”那鹤发老道也看到了徐慎之,顿住祥云,站立于云头高喊。
徐慎之闻言,心中陡然一凛,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福生无量天尊,扶摇子稽首。”徐慎之忙止住了脚步。
那鹤发老道明显是上界的传旨天官,与徐慎之还礼过后,缓缓拉开了手中黄绢,沉声道:“玉帝有旨,神霄派道人扶摇子滥用法术,烧毁山林数十里,烧死异类五百六十一只,烧伤异类一千八百,又擅自请调天庭四部正神,起东风五十里,降雨三寸六分,鸣雷二十四响,闪电二十四道,不守天规,不敬天威,德操有亏,故此减寿两纪,以作惩戒,同时警戒万千道门中人,以示天道乾乾,谕毕!”
老天官言罢,将手中黄绢自云头抛向徐慎之,徐慎之此时心头剧震,没有注意到那落下的黄绢,任其落于地面。
那老天官见状皱眉,沉声道:“扶摇子,你可是觉得减寿两纪太轻了?”
徐慎之闻言回过神来,慌忙弯腰捡起那黄绢,冲那传旨天官连连告罪。
那老天官冷哼了一声,拂袖转身,脚踏祥云离去。
见那老天官飞得远了,徐慎之皱眉低语,“倒霉,倒了八辈子血霉!”
一纪是十二年,减寿两纪就是二十四年,就因为自个儿画了四道火符,没想到会误烧福陵山,导致二十四年阳寿就这么没了。
道门讲承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无论是有意无意,道人只要做了善事,天庭自有嘉奖,只要行了恶举,天庭也会承接。
如此一来,显示了乾道刚正公允,也可以警示世间那些无知之徒,不知者不罪只是自欺欺人的话,不要以为自己无意行恶却行了恶事,就不会受到惩戒。
徐慎之虽非故意放火烧山,但他烧山却是实的,死伤那么多的异类也是实情。
各地每年降雨多少天庭也有明确规定,不可多也不可少,除非是天庭雨部疏漏了某地降雨,道人才可以请神降雨,否则便是越权专行,会受到天庭惩戒,徐慎之刚刚调动风雨雷电四部就是如此。
被减寿二十四年虽然令的徐慎之心中懊恼,但不幸中的万幸,他及时请来了风雨雷电四部正神,熄灭了这场大火,如若不然,大火东西蔓延数百里,遍布整个福陵山,届时恐怕就不是减寿两纪,而是直接步了林灵素的后尘,折光寿数而死。
绕开了云栈洞所在的山头,再往东行二十余里之后,徐慎之终于在一座山头上看到了雄库鲁的身形。
雄库鲁此时已经变为了人形,由于胸前被猪悟能挑出了四个血洞,再加上被龙卷风带出数十里,此时显得很是疲惫,身上的衣物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