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如此丑陋,莫不是福陵山那夯货的野种?
“阿弥陀佛,贫尼今日非降了你这妖物不可!”那肥尼姑气量不大,被雄库鲁翻先人倒祖宗的骂过之后,面皮已经剧烈地抽搐。
“这肥尼跟福陵山那夯货怕是一窝儿出的种。”雄库鲁扭头不去看那肥尼,这家伙实在太丑了。
徐慎之并未接话,雄库鲁长相也很丑陋,一张缀满麻子的驴脸,但是跟那肥尼姑比起来顺眼多了。
雄库鲁刚刚说话时刻意抬高了声调,因此周围的僧尼都听到了,法明和那四个老僧面无表情,其他僧尼忍俊不禁,更甚者笑出声来。
众僧尼所属的寺院皆在燕京,而福陵山就在燕京府以北,两地相距不过百里,他们对福陵山中道行高深的异类了如指掌,自然知道雄库鲁口中的“夯货”指的是谁。
“且看贫尼降了这妖物!”那肥尼姑听他恶语,又见众僧尼忍俊,面皮顿时被气成了猪肝色,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串挂珠取下,朝着雄库鲁劈面就打。
“脸都成了猪肝色,果真是福陵山那夯货一党。”雄库鲁骂了一声,也不躲闪,径直迎上了肥尼姑。
见此情形,徐慎之已知不妙,那肥尼姑虽然长相丑陋,但修行的却是正宗佛门神通,她所持那串挂珠也是一件法器,内有佛家无上光明佛性,雄库鲁虽然有大周天的灵气修为,又抄走了神霄派秘法,但他毕竟不是受箓道人,不能施展法术,且体内妖气未除,怎能敌得过?
果不其然,雄库鲁不识高低,手上包裹了一团灵气去抓那串挂珠,怎知那肥尼姑虽然体形臃肿,但精于神境通,身法很是灵活,一个闪身便到了雄库鲁侧面,反手一甩,手中挂珠已然抽中雄库鲁那锃亮的头顶,发出一声脆响。
雄库鲁发出“啊呀”一声惨叫,慌忙向后退闪,众人向他看去,只见其头顶上密布着一排血泡。
“这厮使什么手段,好烫头!”雄库鲁忍不住头顶的疼痛,伸手去挠头,一把下去,血泡破裂,血水肆流,又是一声惨叫。
“老子非撕开你的秃瓢不可!”雄库鲁抖身现了原形,盘旋飞起,伸出一对铁钩似的尖锐鹰爪,直抓那肥尼姑头顶抓去。
那肥尼姑见状,连忙闪身躲避,不过她的神境通虽快,但雄库鲁现出原形时的速度更快,雄库鲁一爪下去,虽然没能抓破她的头颅,却将她头上所戴的僧伽帽打掉,尖锐的鹰爪直接在其头顶上划出三道血淋淋的口子,露出皮下森森白骨,令人触目惊心。
那肥尼姑又惊又怒,耐受着头顶的疼痛,甩起挂珠朝雄库鲁的双爪上打去。
雄库鲁刚刚吃过亏,这次倒也学乖了,见挂珠打来,立刻扇动翅膀往高处飞去,那肥尼姑打他不着,气得在下方不停地叫骂。
听得那肥尼姑叫骂,雄库鲁再次压低了身子,双爪向其脑门抓去,那肥尼姑慌忙提起挂珠朝雄库鲁爪子上打去,雄库鲁见状再度飞起。
那肥尼姑恼羞成怒,提掌发出一道灵气,直向半空中的雄库鲁而去,雄库鲁振翅飞得更高。
那肥尼姑只有斯陀含果位,因此灵气只发出一丈距离便自动消散,未能打到雄库鲁。
见打雄库鲁不着,那肥尼姑气得跺脚,这个跺脚的动作若是由一个美貌少女做出来,定显小女儿姿态,令人心动,但这个肥尼姑跺脚时浑身赘肉乱颤,令人几欲作呕。
跺脚之后,那肥尼姑脸色陡然一变,闪身向徐慎之扑来,手中挂珠照头就打。
“哼哼,贫道倒想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徐慎之冷笑讥讽,挥起鱼肠剑向那串挂珠砍去。
那肥尼姑也不笨,知道徐慎之是骂她肥胖,更是气急败坏,抬起大象腿朝徐慎之下体踹去。
徐慎之此时一剑削断那串挂珠的绳索,颗颗饱满圆润的星月菩提子四散飞出,坠落一地。
“好个卑劣的肥婆,给你些教训,也好叫你知道贫道的厉害!”眼见对方起脚向自己下体踢来,徐慎之后退避开。
那肥尼姑见未能踢中,便准备再起一脚,然而徐慎之此时已经抓住了时机,趁她脚掌落地的瞬间,侧身起脚使一招“右蹬一跟”,猛地踹中那肥尼姑的肚子。
若是换作他人,中了这一脚定然要遭受重创,但这个肥尼满肚子的赘肉,徐慎之一脚只是踹的她肚子上赘肉乱晃,连连退出几步,却并未受到什么严重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