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徐慎之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自己是道人,林灵素也是道人,诵经来哀悼林灵素。
三日之后,徐慎之前往那家铺子,取回了新制成的道袍,叫上雄库鲁,动身前往永嘉。
林灵素生前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籍贯,徐慎之只是在后世的时候,通过史书知道他是温州永嘉人。
上街之后,徐慎之找到了一家棺材铺,买下了一口好棺材,又去寿衣铺买了寿衣给林灵素的遗蜕穿上,将他放入了棺材中,那顶莲花冠也摆放到了颅骨上方。
徐慎之抱着一具骷髅买棺材的行为已经令人十分惊骇,当众人看到他竟然以肩膀抗起那具沉重的棺材,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
徐慎之扛着棺材,与雄库鲁出城,一路上有不少好事者围观,那些人跟到城门口的时候,雄库鲁忍不住了,回头怒骂道:“谁再敢跟着,老子给他也买一具棺材,扛着他出城!”
雄库鲁喊过之后,围观之人尽皆变了脸色,撒丫子跑了回去。
见这些烦人的苍蝇走了,二人继续走,直到城外,雄库鲁抖身现出原形,徐慎之将那口沉重的棺材放到了雄库鲁的背上,随即跟着跳上。
雄库鲁双翼伸展开来足足有十丈,一口棺材的重量对他来说不说什么,几次振翅之后,雄库鲁飞上天空,向南方飞去。
雄库鲁飞行两个时辰,到得永嘉县境内,徐慎之看到一处不大的山头,山的南边有一条小河,徐慎之叫雄库鲁于山的阳面落下。
“你就打算把你埋在这儿?”雄库鲁环顾左右。
“我只知道我师父是永嘉县人,不知道到具体。这里北面靠山,南面有风,是一处聚气之地。”徐慎之沉声说道。
“那行,你等着,我去雇几个民夫来。”雄库鲁说道。
“不用了,你到县城买把铁锹就行,我自己来。”徐慎之再道。
雄库鲁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变成海东青,振翅向永嘉县城飞去。
雄库鲁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他带回来了两把铁锹,除此之外还带回了一块石碑,石碑上竖刻着“神霄大宗师通真达灵先生林公灵素之墓”十七个大字,旁侧刻着“徒扶摇子立”一竖行小字。
徐慎之接过雄库鲁递来的铁锹,看了看那块石碑,又挑眉看了看雄库鲁,随即以灵气包裹铁锹,甩起将那石碑砸成了两半。
徐慎之的举动令雄库鲁大感诧异,“我好心帮你做块石碑,你这是干什么?”
“我师父已经驾鹤,我不希望他在地下还受到打扰。”徐慎之扭头开始挖坑。
雄库鲁没有接话,他明白徐慎之什么意思。
林灵素生前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佛门中人,都说死者为大,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帮子无良之徒,倘若有一天有人发现了林灵素的坟墓在此,传扬了出去,总会有心术不正之人前来挖坟鞭尸。
眼见徐慎之开挖,雄库鲁也没有闲着,捏着另外一把铁锹帮忙。
这里的土并不坚硬,两个人合力,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挖好了坟坑,随即再向上挖,掏出了一处不大的墓室,二人合力将沉重的棺材松进墓室之中。
那块刚刚被徐慎之砸碎的石碑,此时起到了作用,被徐慎之用来封住墓室洞口,随即二人出得坑外,回填土。
片刻之后,山脚下堆起一处小小的坟包。
“师父,暂时委屈你一下,倘若弟子日后得见掌门,打听清楚了您的故里,重新给您迁移。”徐慎之跪在坟前叩个了三个响头。
叩完头后,徐慎之又念了几卷经文,随即取出符盒,提笔画写火符一道,将那些写有半部道书的宣纸于坟前引燃。
“这是什么?”雄库鲁不解。
“你一直想得到《借法乾坤》的上部。”徐慎之轻蔑一笑。
“什么?”雄库鲁闻言极为震惊,慌忙伸手去抓那些还未烧尽的宣纸。
“滚开!”徐慎之施展大开碑手,一掌击中雄库鲁胸膛,打得他口中鲜血淋漓,连连翻滚出去。
徐慎之站起身子,一步步走向雄库鲁。
雄库鲁见他眼神凛冽,自知不妙,就要现出本体离去,徐慎之立刻上前,躬身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徐慎之,你……”雄库鲁有些慌了。
“放心,我现在不杀你,因为还没到时候,不过,我师父的死跟你脱不开干系,给他老人家磕九九八十一个响头,不然我现在就砍断你的手脚!”徐慎之几乎是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