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一手抓住他的肩膀,提着他跃上了毕月乌的背部。
徐慎之神授毕月乌,向北方飞出近百里,直到宋虎臣曾经藏身的那处山脉的外围停了下来,到得此时,毕月乌体内的灵气即将耗尽,身影暗淡了不少,徐慎之挥手散去了它身上的灵气,最后只剩下一道灵气作废的符纸。
“你的伤势怎么样?”宋虎臣问道。
“不碍事,伤的不重,昌都巴短时间内不会再派人对付我了,不过奉国将军府我暂时不能回去,毕竟我现在很虚弱,回去之后可能会引出其他的事端来。”徐慎之摇了摇头。
“你需要多久时间恢复?”宋虎臣问道。
“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的灵气就能尽数恢复。”徐慎之深吸了一口气。
“我在这里给你护法,山中有兔子獐子,你要饿了烤给你吃,哎对了,你不禁荤腥吧?”宋虎臣再问。
徐慎之点了点头,“有劳你了,今晚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我这只左手定然要被废。”
“好说,你欠我一只左手,哈哈哈。”宋虎臣哈哈大笑。
“当初那五色灵果的事,我深感抱歉。”徐慎之轻笑过后,又提起了旧事。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不歧视异类,与其他人不同。”宋虎臣摆了摆手。
徐慎之点了点头,又道:“刚刚还有一个贼秃跑了,他看到了你,你得赶快离开上京。”
“嗯,我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得早日离开上京,”宋虎臣点了点头,正色道,“不过你往后得注意点,他不会再派人偷袭你,但可能会在食物中投毒,还有,我听说昌都巴还在暗中收买了一些无良道人为他做事,你也要小心。”
徐慎之闻言点了点头,盘膝打坐,缓慢练气。
当他全身心投入到练气中时,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在不知不觉间流逝许多。
三天之后,徐慎之气海中的灵气再度充盈,与宋虎臣道别。
“临别之际给你一句忠告,日后行事,多考虑后果,有些错误犯了,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宋虎臣撂下一句话,随后向西方而去。
目送着宋虎臣走远,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徐慎之摇头叹了口气,宋虎臣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却明白的意思。
二人上次相见的时候,徐慎之的头上还没有白发,这才隔了几个月时间,他的头发白了三成,宋虎臣也明白天道承负,猜到他是因为作法伤及无辜,从而折损了阳寿。
徐慎之向南掠行百里,回到会宁府,前往奉国将军府。
门口的两个门丁见徐慎之衣衫褴褛,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放他进门。
进到院中,徐慎之前往雄库鲁所在的正屋,到得门口,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雄库鲁光着膀子搂着一个侍女,还躺在床上扯呼噜。
徐慎之踹门的动静不小,雄库鲁受惊突然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门外。
“我在正厅等你。”徐慎之撂下一句话,前往正厅。
雄库鲁很快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到了正厅。
“恭喜你啊,没有残废。”雄库鲁打个哈欠,坐到了主位上。
“托奉国上将军的洪福!”徐慎之冷笑连连,凝视雄库鲁,“你早就知道昌都巴会派人暗中偷袭我。”
“是,你想怎的?”雄库鲁没有否认,那三个番僧当时骑乘的金雕都是有道行的异类,体形巨大,一般人降伏不了,是他给国师府提供的。
徐慎之闻言,挑眉看他,冷笑了两声之后,突然闪身上前,一把捏住了雄库鲁的脖子,将他从椅子上提起。
“你别逼我现在就杀你!”徐慎之面皮抽搐,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上加重了力道。
出乎他意料的是,雄库鲁这次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无穷的仇意。
感觉到雄库鲁的古怪,徐慎之冷静了下来,松开了他的脖子。
雄库鲁重新坐会座位,两眼直视徐慎之,“二太子是不是你杀的?”
徐慎之闻言,心中陡然一凛,挑眉看向雄库鲁,“他是中暑而死,与我何干?”
“哼哼,你还想狡辩?”雄库鲁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三个月前,你在宫中打伤了几名比丘,后来那几名比丘体内肝气不足,经国师检查,他们的体内被人留下了金性暗雷,消磨肝气。而我记得,二太子中暑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肝气不足,导致暑湿侵体。”
徐慎之没有答话,一来因为他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