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酒菜。”小玉转身离去。
徐慎之听到小翠没事,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天晚上,那两个黑衣人只是打晕了她们,并没有取她们性命。
徐慎之迈步走进正屋,屋顶的两个破洞已经被修补好了,雄库鲁知道他会回来。
小玉去通知了小翠,让她整治饭菜,自己去准备热水新衣,供徐慎之沐浴更衣。
沐浴之后换上了新的道袍,徐慎之吩咐小玉去买只画眉回来。
大宋的达官贵人闲下来就喜欢养鸟斗蛐蛐,遛狗养猫的不在少数,金人原本无有此风气,但入侵北方之后,也有许多女真人受到了汉人的影响。
小玉一向不见徐慎之养鸟,听他要买画眉,虽然疑惑却也只能照办。
徐慎之吃过了饭后,小玉买回了画眉鸟,是个雄鸟。
雄性画眉极善鸣啭,声音十分洪亮,悠扬婉转,非常动听,因此真正懂得养画眉的人都是雄性的,以贩卖禽鸟为生的人也常常捕捉雄鸟,一个嗓音清亮婉转的画眉,可以卖三四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生活的了。
当然,各行各业都有骗子,也有人拿雌性画眉专门骗不懂行的人。
小玉虽然不懂得养鸟,但她去买画眉的时候,却说明了自己是奉国将军府的人,那店主听了不敢拿假的冒充,给她挑了一只上等的画眉鸟。
这画眉鸟叫的次数不多,但声音的确婉转动人,徐慎之发现小玉和小翠都对这只画眉喜欢得紧,便无奈摇了摇头,“算了,这只画眉你们养着吧。”
“谢谢公子。”二人听闻眼神一亮,立刻向他道谢。
徐慎之要画眉鸟本来是为了防止有人在饭菜里投毒,想要以鸟试毒,但现在将画眉送给了两个丫鬟,只能另想别的办法来。
银针试毒的方法却是有,但并不靠谱,因为银针只能检查饭菜中是否含有砒霜,此时提炼砒霜的技术并不先进,致使砒霜中含有硫和硫化物,遇银会发生化学变化变成黑色。
说白了就是银只要遇到硫和硫化物都会变黑,而昌都巴有可能会让人暗中投毒,但绝对不会是取他性命的剧毒,不会用砒霜的。
没有画眉,徐慎之就逮只老鼠,将军府的卫生搞得再好,但毕竟是大户人家,米粮多,老鼠就喜欢上门。
那只是老鼠自床底下跑出后被他踩住了尾巴,因此不得逃脱,徐慎画写四道定气石符,分四个角落放置于地面上,形成一处小小的阵法,将那只大胖老鼠困在了其中。
那只老鼠被困住后,大为焦躁,四处逃窜却不得而出,想要打个地洞溜出去,却啃不动被灵气覆盖的地砖,窜了几圈儿之后,又开始躺地上装死。
两个丫鬟看到老鼠有些害怕,但见它被困住不能出来又觉得有些好奇,好奇之余又觉得它有些可怜,便求徐慎之放了它。
徐慎之哭笑不得,这只老鼠吃的比人还肥。
徐慎之板着脸叮嘱二人,不可以乘他不注意时放跑老鼠,随后撵走了二人,女人是感性动物,容易母性大爆发,看到什么都觉得可怜。
以老鼠试毒比画眉鸟好用,因为画眉鸟不是什么都吃,而老鼠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
一连过去八天,没有事发生,直到第九天,变故发生了。
徐慎之将小玉端来的饭菜给那只让老鼠扔了些,它吃下去后没多久,突然在地面上乱窜起来,片刻之后浑身皮肤爆裂,流血而死。
看到那只吃的比自己还胖的老鼠爆体而亡,徐慎之心中一凛,好个心狠手辣的贼秃。
徐慎之很清楚,饭菜中的毒药并不能取自己的性命,但却让自己损伤自己体内的重要经脉,那只让老鼠之所以身死,是因为这种毒药是它所承受不了的。
眼见那老鼠死相难看,两个丫鬟纷纷吓得变了颜色。
“今天的饭,是你们谁做的?”徐慎之扭头看向二人。
“是奴婢做的,”小翠战战兢兢地道,“可是奴婢没想过害公子,更没想过往饭菜里下毒。”
徐慎之听出小翠语气中的不安,道:“我没说是你投的毒,我只是想问你,今天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进过厨房?”
小翠连忙摇头,随后又急忙点头。
“到底有没有?”徐慎之皱起了眉头。
“除了奴婢,还有小玉进去过,但她不可能投毒的。”小翠低着头说道。
徐慎之想了想,“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进去过?不一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