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之人大为相似。
不过徐慎之感受到的到,虽然自己体内的血液流通不太畅通,但也还没完全停止流通,这就说明他的七魄还没有消散,只是受到了某种邪术的压制。
还好发现及时,还有得救,倘若七魄散尽,那他浑身的血液就会逐渐冷却,身体阳气尽失,届时三魂不得不离体了。
虽然不清楚自己具体所中的邪术为何,但徐慎之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昌都巴所为,因为这是取人性命的邪术,昌都巴现在不会冲他下杀手。
不是昌都巴,嫌疑最大的就是雄库鲁,但雄库鲁本身是不会这种邪术的,应该是从哪里请了帮手。
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幕后真凶,破掉自己身上的邪术。
这种邪术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杀人于无形,中了邪术的人倘若平日里不注意自己身体,很难发现自己中了他人邪术,但要破这种邪术并不难,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施术者身在何处。
施展这种邪术,通常需要施术者本人开设法坛,然后扎上草人象征被施术者,每日拜上三拜,时日一久,便会拜去中术者的七魄。
因此,要想找到施术者本人,可以用感应符咒贴于五根之上,在外面施术者拜草人时,感应到其位置所在。
之所以要用感应符咒贴于眼、耳、鼻、舌、身五根之上,是因为七魄所分管的血液,主要分布五根和五脏六腑,而五脏六腑在身体内部,因此需要符咒贴在五根之上。
心中有了对策,徐慎之便不急躁,随小玉去吃了早饭,饭后取出画符事物,画写四道感应符咒,盘坐于床榻之上,双目闭合,将两道符咒贴到了双眼皮上。
此时那施术者未有施法,因此徐慎之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但他并不着急,诱饵已经放出去了,鱼儿迟早会上钩的。
一直到正午时分,徐慎之突然察觉到了动静,虽然他此时闭着眼睛,但凭借着双眼皮上的两道符咒,他看到有一个道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个道人年纪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眉宇间带有一丝阴翳,此时正处于一间密室之中,密室中央摆有法坛,法坛上立着一个草人,草人背面贴着一张黄纸,上书“神霄派扶摇子”六字,而那个道人此时站在法坛前,对着草人稽首行礼。
那道人每对草人拜上一次,徐慎之就感到一阵恶寒,立刻将剩下两道感应符咒拿起,分别贴于双耳之上,只听得那道人口中念念有词,是些他听不懂的咒语。
接连三拜之后,那道人离开了屋子,随即徐慎之两眼一黑,眼前景象顿时烟消云散,耳中也听不到了那道人的声音了。
通过感应符咒,徐慎之发现那个施法的道人藏身于一间密室之中,而他能感觉得到,那个道人就在奉国将军府。
“雄库鲁,有些能耐,居然能找来这么一个人。”徐慎之冷笑了两声,继续闭目打坐。
那道人每日只拜三下,不会多拜,也不会少拜,因此今日要对付他是不行了,只能等到明日,让他自食恶果。
到得第二日,徐慎之吃了早饭之后,下地拿起鱼肠剑,将一张木凳的腿砍下一条,随即画写幻形符一道,贴于凳腿之上,“以木塑形,易我身容,元皇大道君急急如敕律令!”
咒语念罢,那根蹬腿已然变成了他的相貌,端坐于床头。
“甚好,甚好。”徐慎之冷笑了两声,咬破自己的手指,将两滴鲜血滴到了“自己”的头上,随后画写一道火符,贴了上去。
做完这些,徐慎之又画写一道隐阳符折叠起来捏于掌心,此符咒可以隐去活人身上的阳气,平时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但却是破那道人妖术的关键。
只要徐慎之隐去了身上的阳气,那道人施法时就无法感应到他的本体,其邪术的效果就会落到那个幻形符所变化假身之上,届时双方气息连通,会触发其上的火符,火符就会沿着二者之间的气息寻找那道人。
到得午时,摆放在床上的假身突然有了异动,在那道人施法之下瞬间现出了凳腿原形,但那张火符却是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飞出了房门,直向东院飞去。
眼见火球飞出,徐慎之跟着出屋,快速跑到东院,只见那火球已经落到了正屋之上,引起了熊熊烈火,雄库鲁慌不迭地从屋内跑了出来。
主子居住的正屋突然起火,那些家丁仆慌忙拿了锅碗瓢盆,只要是能装水的,尽皆拿去救火。
“你疯了?”雄库鲁见徐慎之站在院外,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