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一处小镇。
这个小镇不大,但很是热闹,大街小巷吆喝声不断,徐慎之奔波数日,倍感劳累,行至街道上,见左右两侧各种商铺林立,其中有不少酒肆茶楼,本想进去叫杯酒吃,但想到酒楼人多喧闹,便找了家客栈。
客栈内的人也不少,一楼是供吃饭喝酒的地方,也很吵闹。
店小二见得徐慎之进门,快步上前迎接,殷勤地道:“道长,里边请。”
徐慎之点了点头,走到一处空位上坐下,冲那店小二说道:“来一壶酒,再上几个小菜。”
“好嘞,您稍等。”店小二立刻向取了酒送来,继而向后堂跑去。
菜还没上来,徐慎之便自斟自饮,藏着一肚子的心事。
他的家在平州,是金国的疆域,他想回家去看看,却担心被人发现他的行踪,最后以他的父母来要挟他,这种有家不能回的感觉无家可归的还要难受。
他此次南下是前往大宋,但具体要去哪里他也不清楚。
南下的途中会经过怀来县,神行宗就在怀来县,他想回去看看,仔细想想,从离开神行宗至今已经快要三年了,也不知道神行宗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道兄何故独自喝闷酒?”正在此时,一个声音自徐慎之身侧响起。
“你如何贫道得知贫道是在喝闷酒?”徐慎之侧目打量了那人一眼,此人是个青年道人,生得眉清目秀,颇为俊郎,眉宇间带些峥嵘。
虽然此人相貌俊美,但徐慎之却对他并无好感。
“贫道太一派冲虚子,不知可否与道友同席?”那俊郎道人问道。
“请自便。”徐慎之头也不抬。
“徐道长为何心事重重啊?”冲虚子坐下问道。
徐慎之并不因为此人认识自己而感到意外,翻起眼睛看了冲虚子一眼,冷笑了一声,“你找贫道所为何事?”
“徐道长师承林真人,修习神霄雷法,在长乐寺的玄门盛会上,为我万千道门中人扬眉吐气,实为我道门英豪。”冲虚子并不回答徐慎之的问题,说了一堆阿谀奉承的话,此人倒是个溜须拍马的高手。
徐慎之放下手中酒杯,“贫道当日被空净打入法台下时,有很多人对贫道瞧之不起,恐怕你也在其中吧?”
“道友说哪里话?贫道最是仰慕林真人,道友乃是林真人高足,修为深厚,道术精湛,贫道仰慕得紧。”冲虚子连连摆手。
“菜来喽,”正在此时,店小二端了饭菜过来,一一摆放整齐,伸手道:“二位道长,请慢用。”
“下去吧。”徐慎之摆手遣走了店小二,随即指着一桌的菜肴美酒道,“一起吧。”
“多谢道友。”冲虚子向他道谢。
徐慎之没有理会冲虚子,此人厚着脸皮坐到他面前来,令他心中很是不快,但他又不能再说什么,毕竟都是道门中人,怎么也得给此人三分颜面。
冲虚子眼见徐慎之杯中已空,立马提壶为徐慎之倒酒,他倒酒的时候站起了身子,侧身站立,右手提壶,左手按着壶盖。
“贫道敬道友一杯。”冲虚子又往自己杯中添满酒,随后举起了酒盅。
见他如此,徐慎之也跟着举起了酒杯,就在冲虚子仰头饮酒之际,徐慎之手腕一抖,手中酒盅急发而出,直奔向冲虚子面门。
冲虚子见状,慌忙扔出手中酒盅,两个酒盅碰撞在一起,顿时破碎,瓷片乱飞,酒水飞减。
徐慎之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到了冲徐慎之身前,冲虚子正要出拳攻击,不曾想徐慎之已然拔出了鱼肠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的反应很快,但这种反应并非是下意识的,而是因为你对贫道存有戒心,”徐慎之淡淡地道:“你是何人?”
客栈内的食客见徐慎之拿剑架着冲虚子的脖子,顿时骇然失色,饭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去。
“你是怎么发现的?”冲虚子道。
“你不该站起身子,双手为贫道倒酒,道门中人心高气傲,不会如此作践自己,除非是心怀不轨。贫道没看到你刚刚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你在酒里下了毒药。”徐慎之左手指着被酒水溅到的地砖,上面被腐蚀起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点。
冲虚子见状面色微变,徐慎之右手微一用力,鱼肠剑就将冲虚子的皮肤划开,“说,为什么要在酒里下毒?给贫道一个合理的解释,贫道可以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