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语气一变。
“嗯?”徐慎之闻言皱起了眉头,王灵儿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陆瑛之前跟他说的那件事,当初江湖上传言,神行宗遭遇神秘势力的攻击之时,有人看到了他。
“你如何认定他不是我?”徐慎之反问。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会踏雪无痕的,不过哥哥曾经对我说过,他将浮光掠影交给了你,你是第三个会浮光掠影的人,但他当初从来没有施展过浮光掠影。”王灵儿答道。
徐慎之点了点头,又道:“我今天前来,的确是为了报仇。”
“你不能杀他!”王灵儿坚定地摇头。
“师父虽然当年将我逐出宗门,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他老人家,我一直都是神行宗的一份子,当年的事情我会查出真相,师父的仇我会报,三师兄我也会找回来,”徐慎之转过身子,“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五师兄,我求求你,别杀他。”王灵儿突然跪倒。
“为什么?”徐慎之皱起了眉头。
“他是我的男人,是孩子的父亲。”王灵儿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徐慎之转过了身子,伸手释放出一道灵气,将王灵儿的身子拖起来,在灵气接触到王灵儿身体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王灵儿腹中有一道微缩的生命力,她怀上了第二孩子。
他无奈地看着王灵儿,此时女子的社会地位低位,男尊女卑的思想在王灵儿的脑海中根深蒂固,恪守妇道,遵行三从四德。
都说日久生情,这话是不错的,王灵儿本身是不喜欢马墉的,甚至到现在对马墉也有怨气,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已经从内心深处接受了马墉,对马墉的怨怼也不是因为不爱马墉。
徐慎之并没有因为王灵儿的哀求就决定放过马墉,该报得仇总得报。
扶起了王灵儿之后,徐慎之纵身飞掠,跳出院墙,向别的院落里而去,马墉此时就在神行宗,一定得找到他,杀了他雪耻报冤。
眼见徐慎之掠出院落,王灵儿施展踏雪无痕去追,但浮光掠影的速度太快,她又岂能追得上?
此时神行宗内的大部分弟子都熟睡了过去,因此很多屋舍中都黑压压的,没有一点亮光传出,要找到马墉并不容易。
斟酌之下,徐慎之决定先从那些还点着灯烛的屋舍寻找,逐一排查。
搜寻过几间房舍,徐慎之终于找到了马墉,马墉此时在一名女弟子的房间中,房间里不时会传出霪声浪语,徐慎之顿时明白了王灵儿的怨怼因何而来。
徐慎之纵身掠上屋顶,揭开一片灰瓦,拔出七寸剑,将屋顶的草席捅破,窥视房间内的情况。
屋内的床榻上有两道缠绵在一起的人影,那一个金莲高举,玉臂忙摇;这一个风卷残云,摧蕊残花。屋内霪声不止,浪语连绵。
徐慎之坐在屋顶上看得仔细,注意着马墉身下的那名女弟子,不过他心中此时没有任何歪念头。
平心而论,那名女弟子长相并不如何出众,比起王灵儿来差了不止一筹,马墉之所以会让王灵儿独守空房,跟这名女弟子厮混在一起,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喜新厌旧的心理,他已经将王灵儿玩得腻了,想换个口味儿。
徐慎之没有再看下去,也没有急于进屋杀掉马墉,而是纵身落下院内,静静等候,道人做事有分寸,他不会让马墉死得这么难堪。
徐慎之正在院内等候,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是向这处院落而来,他对这个脚步声很陌生。
心中起疑,徐慎之便又纵身掠上屋顶,藏身于屋脊后面。
片刻之后,只见有一道人影突然掠进院内,所用的正是踏雪无痕中的一招“纵身万仞”,神行宗内的会踏雪无痕的人就只剩下了三个,马墉、戴洪礼以及王灵儿,但来人不是王灵儿,更不是戴洪礼,而是一个只有五六岁大的男童。
徐慎之微感疑惑,五六岁的孩子是怎么会踏雪无痕的?而是竟然还练得如此炉火纯青。
徐慎之正疑惑间,那男童已经向马墉所在的屋内走去,虽然听得屋内哼哼唧唧的声音,但他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马墉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太,听到推门声并不感到意外,嚷了一声,“真他娘扫兴。”从那女弟子的体内出来,继而出掌将其打晕,快速地穿上了贴身衣物,下地套上外袍,向那男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