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和尚突然出现在此处,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河洛镇属巩县,那五个和尚说话时用的是官话,偶尔也会有几句土语,带有燕京人说话的口音。
一想到对方是从燕京府来,徐慎之立马猜到了这五人的来历,他们很有可能是燕京天门寺的比丘。当初他在玄武山杀废一干沙门比丘,其中有一大部分就是天门寺的僧人,当时领头的就是天门寺住持法明老僧。
而这五人来此也绝非没有目的,因该是根据他南下的路线猜到他可能会经过河洛镇,到此处来个守株待兔。
这家客栈是从进镇后的第一家客栈,一般情况下,途径此处的人都会住这家客栈,那五个和尚也是看透了这一点。
不过,有一点他们没想到,徐慎之的确经过河洛镇,也的确在这家客栈落脚,却比他们早到几个时辰。
“你先进去。”徐慎之压低了声音,扭头冲陆瑛使了个眼色。
陆瑛不是不分轻重的人,点了点头,立刻回房。
道佛两家皆有练气修行之人,寻常武人难以应对,她留着只能添乱。
支开了陆瑛,徐慎之并没有急着动手,因为这五个和尚现在还不知道他就在这家客栈里。
“师兄,我等将那蛟龙自黄河上游赶入洛河汇流,它在此间没少食人,罪过忒重了些。”楼下响起一名僧人的声音。
“哼哼,那扶摇子修为与我等相差无几,但修行的却是正宗雷法,霸道得很。神霄派以内丹为基石,以符箓之术为外用,蛟龙每次出水可引起暴雨,可叫他无法画符。”先前那个说话的和尚说道。
听到此处,徐慎之眯上了眼睛,原来那蛟龙本是黄河水族,是被这五个贼秃赶到此处的,目的是为了对付自己。
“慧性想必此时已经到得神都山,只要我们发现扶摇子的踪迹,就立马向他说明情况,叫他将那蛟龙从水底下赶出来,到时候暴雨再起,看那扶摇子有何手段。”楼下再次响起了一个僧人的声音。
徐慎之站在二楼,对楼下五个僧人的谈话尽收耳中,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好些机关算尽的贼秃,不惜连累河洛镇周围村子村民的性命,也要将黄河蛟龙赶至此处来克制他。
“那扶摇子师承林灵素,并非愚善之辈,但不是不善,他若得知此间有异类作祟,伤人性命,必然会想方设法将那蛟龙除去,因此他定然会在此逗留些许时日,我等若是发现了他,便以他心通召集方圆百里内的同门,看他能逃到哪里去!”又是一名僧人冷笑。
徐慎之此时皱起了眉头,听这几个光头所言,来此的不止他们五人,在方圆百里内还有其他比丘。
虽然这些僧人此时并不知道他在此,没有戒备之心,但徐慎之并不急着动手杀掉他们。
“几位大师,索饼来咯!”楼下传来了店主的声音,是将面条做好了,给那五个和尚端了去。
“阿弥陀佛,有劳施主了。”有一僧人高宣佛号。
“不敢不敢。”店主很是谦逊。
“敢问施主,门外的马车和架子车是何人之物?”有一僧人再向店主发问。
听得此言,徐慎之心头一凛。
“回几位大师的话,是一位姑娘的,好像是她的什么亲戚客死异乡,她要拉回去安葬。”那店主回答的很是圆滑。
听得此言,徐慎之心头稍安,那店主是个聪明人,知道道士跟和尚不对付,生怕两方有仇,要是打起来会砸了他这客栈。
“麻烦施主了。”
“应该的,应该的。”那店主退进了后堂。
“慧通,你去看看那架子车上的棺材里躺着的是什么,防止中了那扶摇子瞒天过海之计。”是领头和尚的声音。
“嗯。”有一僧人应了一声,随即便是一阵出门脚步声。
徐慎之稍感心安,棺材里躺着是一个大宋王爷的尸骸,虽然身体已经腐烂发臭,但客死他乡被埋葬于异乡,而后有亲人为其迁葬故乡的人不少,那几个和尚不会起疑心的。
暂时无事,徐慎之便立刻进了陆瑛的房间。
“你就安心待在房间里别动,我出去一趟。”徐慎之冲她叮嘱。
陆瑛点了点头,徐慎之打开了窗户,翻窗而出,起身掠出后院,随即径往西南方向狂掠而去。
从刚刚那五个和尚的谈话中得出,他们一行共有六人,其中一个叫慧性的去了神都山,在那里等候,一旦此间的五人发现了他的踪迹,便会通知慧性,让他将蛟龙从水下驱逐出来,引发暴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