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有两人。”肥和尚再答。
徐慎之本来疑心对方说得是否属实,听此言语便知道他没说假话。
佛门的阿那含果位,与道家的致虚境界相仿,金国国师昌都巴便是阿那含果位。
他之所以判定此人没有说谎,是因为此人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前来对付自己的僧人当中有阿那含果位的高手,必然不会隐藏行踪,小心行事,不让僧人们找出来。
如果不是为了活命,此人不会这么重要的事说出来,让他更加小心。
转念一想,徐慎之又觉得此人可能在说谎,此人可能是故意夸大其词,来表明此事的重要性,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不过他再想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此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他能撑到现在不尿裆已经很不容易了。
“斯陀含果位的僧人有多少?”徐慎之再问。
“不知其详,貌似有二十多个。”肥和尚话中陪着谨慎,生怕哪里说得不对,会让徐慎之挥剑。
“前来的都是你们天门寺的僧人?”徐慎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不是,还有光明寺、慈恩寺、静明寺、清静庵的僧侣。”那肥和尚战战兢兢地答道。
徐慎之点了点头,冲那肥和尚摆了摆手,“你可以滚了。”
“完了?”那肥和尚有些错愕。
“你若想死,贫道不介意再多杀一个。”徐慎之挑眉说道。
“不敢不敢。”那肥和尚立刻垂下了脑袋。
“贫道不像你们这群满口仁义道德的秃驴,向来言而有信,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再让贫道看到你,那就是你的死期,快滚!”徐慎之摆了摆手。
得他此言,那肥和尚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向西南狂掠而去。
“等等。”徐慎之出言叫住了他。
那肥和尚以为他要反悔,吓得肝胆俱裂。
“天门寺在燕京,燕京在北方。”徐慎之提气发声。
那肥和尚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调转方向,向北方掠去。
目送那肥和尚离开,徐慎之也赶紧离开这里,不过因为体力消耗过度,他并没有施展轻功狂掠,而是钻进了深山老林,向南而下。
之所以不走大路而走山林,一是为了躲避僧人的搜捕,毕竟刚刚那四个肥和尚已经联系其他僧人,他的行踪已经暴露。
其二是为了恢复体力,山林之中不容易被发现,他有充裕的时间来恢复体能。
众多僧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也知道他会继续南下,因为北上就是回归狼窝。
而他想要南下,就得横渡黄河,前来抓他的众僧尼肯定会在黄河边上拦截他。
道人不是仙人,不能御气飞行,想要渡过黄河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画写星宿符咒,召请能够飞行的星宿神兽,首选亢金龙。
想到此处,徐慎之探手入怀取出符盒,画写一道亢宿符咒,包进了油纸之中。
画写完符咒之后,他又觉得此事欠妥当,当日在长乐寺与空净斗法时,他曾经召请过亢金龙,很多僧侣看到他骑乘亢金龙凌空与空净斗法,因此众僧侣肯定会想出应对之策,不会让他轻易渡过黄河。
想到了这一点,徐慎之就开始犯愁了,黄河水流很是湍急,不容易渡过,除了亢金龙好像没别的法子了。
人遇到了问题就会想办法去解决,徐慎之此时就是这样,想着如何渡过黄河,思来想去没有好的办法,又开始想金人当年攻打汴梁,是如何渡过黄河的。
金人渡黄河的方法很简单,很多人都知道,是撑着羊皮筏子过去的,但这个方法被徐慎之否决了。
围堵他的僧人都是修行中人,他若真是用羊皮筏子渡河,恐怕会直接葬身河地。
想不到合适的办法,徐慎之心中很是苦恼,神霄派修习雷法,雷法乃是万法之首,有请神拘鬼之力,有呼风唤雨之能,更有许多威力巨大的杀伤性法术,却独少了威力不大却能够救命的关键法术。
如千面会的变化之术、巨灵之术,还有些小门小派修练的避水咒、避火咒、穿墙术等等,这些法术平常都用不到,但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可以在关键时刻保人性命。
如那几乎没有什么用的避水咒,谁没事也不会往水里钻,但像徐慎之眼下遇到的这种情况,若是会避水咒的话,这个问题就不会是问题。
“真他娘的憋屈!”想不到合适的法子,徐慎之便觉得很是憋闷。
黄河之上也有桥梁,但桥梁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