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适合赶路,但他不敢再耽搁下去,就怕去晚了,真的见不到王宗意了。
应天府距离徐州已经不远了,若是路上不出意外,再有半个月就能赶到。
徐慎之刚出客栈,上了大街,迎面便走来五名道人,其中有一个中年道人,其他四个皆是青年,年纪与徐慎之相仿。
“师叔,我在长乐寺见过他跟空净秃驴斗法,他就是扶摇子,身上有道书。”中年道人左侧的一名青年道人说道。
那中年道人本来还没在意,但听到“道书”二字,立刻面色一变,闪身拦住了徐慎之的去路。
“道友拦贫道去路?”徐慎之明知故问。
“你就是神霄派的扶摇子,林灵素的高足?”那中年道人趾高气昂地问道。
对方贪图道书已经令徐慎之心生不满,听得此人竟然直呼林灵素名讳,立刻怒从心头起,反手拔出鱼肠剑,噌地捅进了那中年道人的心窝。
那中年道人尚未反应过来,徐慎之便朝他肚子上补了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街上本来有许多百姓,见得徐慎之突然当街行凶,尖叫着向四处跑走。
“师叔,师叔!”那四个年轻道人立刻跑到中年道人身前,伸手掐住其寸关尺,发现脉搏已无,再试鼻息,已经没了呼吸。
“扶摇子,你这阴狠狡诈之徒,为何杀贫道师叔?”一名年轻道人扭头怒视徐慎之。
“他不该觊觎道书,此其一。他不该挡贫道去路,此其二。他不该直呼先师名讳,此其三。”徐慎之手腕微抖,便将剑身上的鲜血全部抖落。
“你这十恶不赦的恶徒,贫道要杀了你,为师叔报仇!”那年轻道人拔出背上长剑,朝徐慎之扑来。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此人一出招徐慎之就看出此人武功平平,和那个中年道人一样是个草包。
以长剑对敌,需将剑尖上挑,如此一来横截面更大,可以上下并防,但此人冲来时剑身平指,分明就没学过什么剑术。
徐慎之对此人没有任何好感,上梁不正下梁歪,刚刚就是此人跟那中年道人说出他的的身份的,这种人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对方剑招袭来,他也不做躲闪,施展大开碑手,伸出左手二指,夹住了剑身。
见得剑身被夹,那年轻道人骇然失色,连忙往后急抽长剑,用力拽了两下却不能抽回,不由得有些心生恐惧。
徐慎之见他拽得面皮发紫,便松开了双指,那年轻道人正在猛往回拉,得他松手,立刻脚步踉跄,栽倒在地。
“就你这种草包,也敢与贫道斗?”徐慎之冷笑两声。
那年轻道人此时已经被吓得蒙了,哪里还敢说话。
他不说话,徐慎之也不想跟他废话,闪身上前,短剑一挥,一颗人头便轻易飞起。
“你们是哪派的道人?”徐慎之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无头尸体,冲另外三名道人发问。
顷刻之间,两人被徐慎之杀掉,剩下的三人早已经被吓破胆了,听他问话,一个个争先恐后,抢着回答,徐慎之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一个说,你先来。”徐慎之伸手着三人之中最为高大魁梧的那人。
“是是是,”那道人见徐慎之问起自己,喜出望外道,“回道长问,我等是清明教的门人。”
“你们来应天府做什么?”徐慎之点了点头,实则他压根儿就没听过什么清明道,想来应该是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门小派。
“呃……这个……”那道人吞吞吐吐,就是不肯说出来。
徐慎之猜出他是有所顾忌,便摆了摆手,“直言无讳。”
“我等奉掌教之命,在此等候道长……”那道人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徐慎之闻言冷笑,挑眉问道,“是为了道书?”
“是。”那道人头上冷汗直冒,硬着头皮回答。
“他是谁?”徐慎之指着那个中年道人的尸首发问。
“他是掌教师伯的师弟,贫道的师叔。”那道人惶恐回答。
“回去告诉贵派掌教,关公不睁眼,睁眼必杀人,贫道前几日要过黄河,有些不知好歹的贼秃挡贫道的去路,被贫道杀废了数十人,他若是不怕死,就叫他来送羊入虎口,贫道不介意教他怎么做人。”徐慎之抖干净剑身上的血迹,还归于剑鞘之中。
“是是是,贫道一定转达,一定转达,一定……”那那道人见他收了鱼肠剑,终于松了一口气,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