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出手果断狠辣,众人无一不倒吸凉气。
“五……五师兄?”有人认出来了,小心翼翼地发问。
徐慎之闻声扭头向左看去,说话之人年纪与他相仿,他淡淡一笑,“难得,还有人叫我一声五师兄。”
“什么五师兄?四年前他杀死柳炀师弟,杀废那么多同门,三年前他又勾结其他势力,杀害师父,刚刚又残杀同门,你们还叫他五师兄?”北侧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徐慎之闻声向北看去,只见说话之人高大魁梧,正是当年的神行宗七大真传之一的戴洪礼。
“二师兄,好久不见。”徐慎之冷笑,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凛冽寒意。
“别,扶摇子代表天下道门在金国与佛门斗法,名满天下,我怎么担得起你这声‘二师兄’?况且,我也没有你这种数典忘祖的师弟。”戴洪礼也跟着冷笑。
听得如此回复,徐慎之一愣,戴洪礼不是个胆小之人,但也不会胆儿肥到哪儿去,他敢如此说话,莫非是有什么倚仗不成?
虽然心中犯疑,但徐慎之并未深究,马墉可以不杀,但戴洪礼必须死,无论他什么有什么倚仗靠山。
“叫马墉出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他。”徐慎之沉声说道。
“掌门师兄不在,徐道长有什么话对戴某说便好。”戴洪礼趾高气昂地道。
“那我自己去找他。”徐慎之迈步穿过广场,向院内走去。
戴洪礼见他想要硬闯,身子猛地跳将出来,起腿翻脚,朝徐慎之面门上抽去。
这一脚踢开,破风有声,宛如一根突然抖袭而来的鞭子,劲力冷脆而刚猛,可见戴洪礼的功力比起四年前突飞猛进,如今已然进入化劲。
到得此时,徐慎之方才明白过来他的倚仗是什么,戴洪礼明明知道他在金国胜了空净,法术高强,却不怕他,完全是下意识的认为他这几年修行法术,对武功有所懈怠,近身搏斗能力有所下降。
事实上戴洪礼所想是正确的,徐慎之这几年对武学的确有所懈怠,至今还处于暗劲阶段,不过他身兼三门道书绝学,光这一点就不是戴洪礼能够比拟的。
眼见戴洪礼高腿袭来,徐慎之突然缩身下蹲,躲开他的攻势,随即身形微闪,冲至戴洪礼面前,使一招“刮面掌”。
戴洪礼收脚稳住身形,右臂架起,左拳至击徐慎之心窝。
就在此时,徐慎之一爪刮中他的右臂,直接撕下一片血淋淋的皮肉。
戴洪礼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徐慎之欺身而上,起手如枪,下劈似斧,手背劈中戴洪礼右肩,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肩胛骨断裂。
“你这是什么功夫?”戴洪礼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惧意。
徐慎之两次出手,手臂上仿如有万斤巨力,伤筋断骨稀松平常,取人性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开碑手。”徐慎之再次闪身上前,起脚猛踹戴洪礼小腹。
戴洪礼见状忙得向左侧横移,徐慎之也快速落脚改变方向,二人所用身法一模一样,但徐慎之得了浮光掠影的心法,要比戴洪礼快上不少,眨眼之间便扑至戴洪礼身前。
戴洪礼见状大惊,徐慎之突然将左手往下一探,勾起他的右臂,随即转身挺胯弯腰,将戴洪礼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右侧肩胛骨断裂已经令戴洪礼疼痛难忍,再被他这么一摔,将石砖铺砌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脏腑剧震,脊椎受损,“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哀嚎不已。
正在此时,又有一人面色阴沉着赶到,冲徐慎之断喝一声,“住手!”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这是马墉的声音。
他按照马墉的意愿住手了,但脚却没停,右脚前搓,宛如铁犁翻土,竟将石砖铺就得地面划出一道沟壑,脚尖猛戳戴洪礼太阳穴。
“砰”的一声巨响,戴洪礼的脑袋陡然炸裂,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见此情形,马墉又惊又怒,身子颤抖不已。那些普通弟子哪里见过如此惨状,更是吓得心惊胆寒,有些心理素质差的更是弯腰呕吐。
“他刚刚说你不在。”徐慎之回头直视马墉。
“你……”马墉身体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师父临终前说过,让我不要杀你,你不用担心,”徐慎之冷笑了两声,“我今天回来只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马墉牙关颤抖。
“千面现在何处?”徐慎之咬牙切齿地问道。
“南……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