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万象阁?吗?”孔宣抬着侧目斜视那武人。
“万象阁不在这里,在湘山。”那武人指了指西南方向。
“多谢这位仁兄。”孔宣闻言立刻改变了称呼,将剩下的半壶酒塞给了那武人,又自腰间取出几两碎银塞了过去。
得了明确地点,二人便向西南方向行去。
湘山也叫洞庭山,实则是八百里洞庭湖中的一座岛屿。
即将出城之时,徐慎之指了一家客栈,将鱼肠剑解下来交给他,让他在客栈等候。
鱼肠剑在他手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带着它容易被认出来。
孔宣点头照做,徐慎之步行出城,出城以后施展身法狂掠,不足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洞庭湖畔,远远看到漂浮在湖中的一座岛屿,岛屿上有亭台楼阁的建筑,星罗棋布。
湖岸靠着一艘小船,船上有一个船夫,那船夫虽然扮相普通,体外却有灵气波动,当是修行中人无疑。
湖畔虽有小船,不过徐慎之并没有打算乘此船渡过,而是凌波踏浪渡河。
就在他踏浪而行不足丈许之时,那船夫冲他高叫道,“兀那道人,你鞋底板洗干净了没?莫污了我洞庭湖水。”
徐慎之闻言歪头打量船夫,那船夫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巴陵有巴陵的规矩,若要前往湘山,必须乘此船渡河。”
听闻此言,徐慎之踏浪行至船变,登上了小船。
“此间的规矩,乘船渡河需缴纳黄金百两。”那船夫又道。
徐慎之闻言皱眉,金银细软大多在孔宣身上,他身上只有几十两银子。
无奈之下,他只得准备下船前往城中,取了黄金再来。
“此间的规矩,上了船就不能再下去,否则就不得再踏足巴陵半步。”就在徐慎之准备离开小船,回城去取黄金之时,那船夫又叫嚷起来。
徐慎之闻言怒了,回头冷视那船夫道,“你这里还有什么规矩,不妨一并说来。”
“福禄寿三缺者不可登湘山。”那船夫说道。
“你看贫道缺什么?”徐慎之冷笑发问。
“有家不能回,娶妻不能共白头,逆天折寿十二载,又无甚黄白收入,似你这般福禄寿三者皆缺之人,不得前往湘山,快走快走。”那船夫先是打量他半晌,随即不耐烦地摆手撵人。
徐慎之闻言一愣,此人竟然精通相面之术,怪不得万象阁消息灵通,倘若万象阁人人精于术数相术,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地还有什么规矩?”徐慎之并没有离开。
“鳏寡孤独残五弊者不可前往湘山。”那船夫再次摆手。
徐慎之闻言皱眉,这都是是什么破规矩,他乃是丧妻之人,五弊中为鳏。
“快走快走。”那船夫见他还不离开,起来便要推搡。
徐慎之气冲涌泉,牢牢吸附住甲板,任那船夫如何使劲儿,就是不能将他推出寸许。
“贫道先前凌波踏浪,你说必须得乘船才行,贫道乘船你又要黄金,贫道要去取黄金,你说下去了便不得再踏足巴陵,这会儿又要让贫道下床,贫道到底该不该听你的?”徐慎之冷声发问。
“你要想渡河前往湘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下水,将这艘船推到湘山便可以。”那船夫又道。
听闻此言,徐慎之当即,右手突然点出,封住那船夫几处气穴,揪住其衣领抛进了湖中,随即凌波踏浪,快速向湘山行去。
那船夫被封点了气穴,短时间内无法动用灵气,追他不上,只能张开膀子往船边游去。
将那船夫扔进了湖中,徐慎之感到心情畅快了不少,这没眼力见的家伙百般刁难于他,他是想起了张如晦说的话,可以不多交一个朋友,但不要多树立一个敌人,故此才多次忍让,谁想那船夫竟然如此不知进退。
湘山岸边还有八个人在等他,这八个人体内亦有浓郁的灵气修为,要比那船夫高上不少,乃是阳神真人。
“兀那道人,快快离去,我等可不追究你擅闯湘山的罪责。”那八人见他凌波踏浪而来,便知他是硬闯进来的。
徐慎之跃上岸,冷笑道,“倘若贫道不离去呢?”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闯过我兄弟八人的食象蛇阵了。”其中一人冷笑一声,随即八人便分散开来,将徐慎之团团包围。
就在他们将他包围的瞬间,那八人的气息陡然连通,随即灵气外放,凝聚成一条青首黑身、赤背黄腹的巨大蟒蛇。
“巴蛇。”徐慎之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