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着其还阳。”
“行,”谢必安点了点头,“在下去查查是谁勾走了陆元亨的魂。”
“有劳谢兄了。”徐慎之稽首道谢。
“真人客气。”谢必安摆了摆手,随即于原地消失。
除了陆元丰和陆元吉两兄弟,其他陆家子弟皆感错愕,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穿黑衣服的矮胖子,和刚刚消失的那个穿白衣服的瘦高个竟然会是黑白无常,更没想到徐慎之竟然与他们有交情。
谢必安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返,现身之后脸色很沉,见此情形,徐慎之的心“咯噔”一声,如铁石般沉了下去,恐怕又发生什么变故了。
“我手底下的勾魂使无一人勾得陆元亨。”谢必安皱眉说道。
此言一出,陆元吉冷笑开口,“徐慎之杀我二哥,现在又来惺惺作态,你与他一唱一和,就没打算放我二哥还阳。”
谢必安闻言皱眉,扭头冷视陆元吉,“口无遮拦!”
“怎么如此?”徐慎之亦是皱眉,阳世之人除非死于战乱,万鬼聚集阴气浓郁,阴司无法勾得,其他人一律会被阴差带走,陆元亨怎会不被阴差勾去?
“可能是有人在他死后摄去了他的魂,”谢必安答道,“不过真人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会吩咐手下人竭力查找,在回魂夜之前找回他的魂。”
“有劳谢兄了。”徐慎之苦笑道谢,他相信谢必安回帮他寻找陆元亨的魂,但他不认为谢必安能帮他找到。
千面先是以一颗珠子蒙蔽了他,使他错杀了陆元亨,而现在陆元亨的魂不见了,定是被千面摄了去,这么做的目的便是为了让陆家彻底与他闹翻。
现在他终于明白千面为何要将他扯进莫陆两家的浑水中,又不怕他从中调和两家的关系,就现在的这种情况,陆家之人已然是信他不过了,莫家前几天被他闹过,更加不会相信他所说的。
现如今,他的心中再次出现了新的疑问,千面在陆家的消息是周宇告诉他的,是周宇与千面之间有联系?还是自己到得临安的时候被千面发现,千面临时设下了这个局?
反复想过几遍之后,徐慎之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千面本身就善于隐藏,巴陵阁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另外,千面即便就算是临时设下的圈套,但总得要将那枚含有他自己气息的玉坠交给陆元亨,势必会出现在扬州,因此必然会有气息外露,而自己却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这就说明千面也会藏气术,又或者他自身的气息并无特殊之处。
若千面会藏气术,巴陵阁又如何知道他气息特殊的?若是千面的气息并无特殊之处,那么就是周宇给了他假消息。
无论是哪种情况,巴陵阁皆有很大的嫌疑。
想到这里,徐慎之心头怒意与杀意并起,同时感到特别憋屈。
但他随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千面布下这个局的目的,这点很是明确,那就是让陆家与他为敌,陆家人势必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他。
但他轻功高超,陆家众人无一能够追上,这一点千面也很清楚。
因此,他们接下来会亲自出手!
想到这一点,徐慎之瞳孔陡然一缩,随即向外狂掠,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然掠出祠堂。
但就在这时,陆家庄的气息与外界突然隔绝,有人布下了阵法!
“扶摇真人往何处去?”陆家庄东面的高墙上站着一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此人神情极为冷峻,身着一袭白袍,前胸绣着一个黑色圆饼。
“既来之则安之。”西面紧接着传来一个声音。
徐慎之扭头再看西面,只见西面站着一个与那白袍青年年纪相仿的女子,此人身着黑袍,前胸绣着一个黑色圆环。
这二人身上皆散发出远超阳神真人的气息,当是致虚修为无疑。
致虚真人气息收放自如,这二人有意释放气息,无疑是想给他心理上的压力。
“你们是什么人?”徐慎之止住前移的脚步,沉声发问。
“烛照。”白袍男子先开口道。
“幽荧。”黑袍女子跟着作答。
“陆元亨的魂现在何处?”徐慎之沉声发问。
“在这里。”幽荧自腰间解下一个锦囊,提起来冲他晃了晃。
“你们想要什么?”徐慎之再问。
“道书。”烛照接过了话头。
“交出《借法乾坤》下部,他的魂给你。”幽荧补充道。
“如果我说不呢?”徐慎之冷笑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