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天尊,见过真人,见过善人,二位请进。”那知客道人冲徐慎之稽首行礼。
他称徐慎之为真人,不是他看出了徐慎之的修为,而是看到了徐慎之头上戴的莲花冠与身上所穿的紫色高功道袍。
善人则是对孔宣的称呼,这个称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跟和尚称他人为施主一样。
“福生无量天尊。”徐慎之冲那知客道人稽首还礼,随他一起步入大门。
进到观中,那知客道人便没了下文,引着二人往大殿去。
此时民众之中信佛者居多,因此少有人前来道观布施上香,而徐慎之也是三清座下同道,故此,那知客道人误以为他是途经此地,前来上香的。
徐慎之左右打量了几眼,太上派道观只有这么一座正殿,东西两侧便是厢房,因为香火不盛,无钱修葺,所以道观建筑的砖瓦廊柱显得有些陈旧。
到得正殿门口,孔宣止住了脚步,“真人,我不是道人,又是异类化人,就不进去了。”
徐慎之点了点头,将沥泉枪立在门外,与那知客道人一同进入正殿。
进殿之后,那知客道人取来供香,徐慎之将供香点燃,拜过玉清、太清、上清三位祖师,随即出门。
刚刚拜过三清,外面便陡然传来一股尤为浓郁的妖气,笼罩了整个太白观。
徐慎之心知肚明,这股妖气是从孔宣身上散发出来的,他这会儿应该现出了原形,振翼升空。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祟?”东厢突然传出一声怒喝,随即徐慎之便听到了一响破门声。
紧接着,西厢也有了动静,多个房间的房门打开,传出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孔宣有升空之能,徐慎之不担心他会出事,因此闲庭信步地走出正殿。
见他从正殿走出,那些道人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金雕,又看了看他,瞳孔紧缩,异口同声道,“扶摇子?”
“正是贫道,”徐慎之冷笑着拿起了立在门旁的沥泉枪,随即扫视众道人一眼,问道,“贵派掌教何在?”
他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太白观中除了那八个阳神道人,就剩下了二三十个小周天、大周天的道人,并无致虚真人在内。
太上派乃是大派,太白观乃是太上派祖庭,应当有致虚真人坐镇才对,怎会没有?
众人此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友好,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贫道今日前来,只为血洗太白观,贵派掌教若是不在,诸位今天怕是在劫难逃。”徐慎之等的不耐烦了,开口说道。
“扶摇子,你倚仗道书法术滥杀无辜、倒行逆施、作恶多端,今日既然送上门来,我等便替天行道,除去你这神霄恶徒!”左侧一名中年道人陡然提气掠来,右手催气,猛击徐慎之太阳穴。
见得此人提掌攻来,徐慎之并没准备以灵气硬碰,反将身子一缩,从其腋窝下钻过,随手再将大枪一拖,往那中年道人脚下使个绊子。
那中年道人反应没他快,被大枪一绊,立刻脚步踉跄,好在他及时气出涌泉吸附地面,没让自己倒下。
就在此时,徐慎之将大枪抽回,往那中年道人右腿上猛地扎出一个窟窿眼儿,深入骨髓。
那中年道人惨叫一声,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徐慎之抽回大枪,中年道人吃痛再叫。
“说说,贫道如何倒行逆施,又怎么作恶多端了?”徐慎之用枪尖指着中年道人的后脑勺。
那中年道人右腿负伤,剧痛之下浑身颤抖不已,哪里还会回答他的问题?
“杀!”另外七个阳神道人一拥而上,朝徐慎之扑了过来。
徐慎之虽然自信,却不自大,见得对方人多,陡将身子一晃,变作十丈高的巨人,威风凌凌,气势汹汹。
见他突然间变得如此之大,那七个道人的陡然驻足,面露骇然之色,一时间皆不敢上前。
他们不动手,徐慎之便动手,以沥泉枪施展斩妖剑罡诀,划出数道剑气,向着四面的那七个道人劈砍而去。
那七人感受到剑气的凌冽,纷纷向后退闪。
就在此时,那个被徐慎之扎伤右腿的中年道人突然提掌发气,朝他双腿拍去。
徐慎之只想着如何应对那七人,反倒忽略了此人。不过那中年道人的攻势并不强,并未将他双腿击断,只是令他感到微微发麻。
中年道人两掌过后,见徐慎之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腿断人倒,微感惊讶,当即双掌再聚灵气,再攻徐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