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双掌攻来,徐慎之已然飞起一脚,踹中那中年道人气海,那道人顿时发出一声闷哼,口吐鲜血,身子倒飞五丈之外。
徐慎之这一脚不轻,不仅废了他的灵气修为,更是踢断了他的肠肚,灵气汹涌入体震坏五脏六腑,那道人落地之后七窍流血,顿时死于非命。
见此时情形,另外那七人倒吸一口凉气,也不跟他打了,当即提气纵身,向外掠去。
徐慎之心中杀念一起,灵气灌入沥泉枪中,大枪会通心意,脱手而出,直奔离他最近的一人的后心而去。
那人有感,狂掠之际快速旋身,灵气自劳宫穴喷涌而出,直朝沥泉枪席卷而去。
沥泉枪虽然神异,但是脱离了徐慎之的操控,所能发挥出的力量很是有限。那道人双手左右互缠回拉,灵气跟着摆动,仿佛两根绳索般将沥泉枪死死缠绕,沥泉枪一时间竟然不得寸尽。
见此情形,徐慎之快步上前,朝着枪尾就是一脚,大枪受力,登时挣脱了灵气束缚,犀利的枪头射穿了那道人的心窝。
杀掉一人,在逃的还有六人,不过徐慎之没打算让他们活着逃出镇戎军。
那六人倒也不笨,出得太白观后立刻分散逃窜,如此一来徐慎之若想将他们全歼就得多耗费一点时间了。
此时六人分散,他就没有继续维持法天象地的必要,灵气一撤,变作正常大小,以追星逐月配合浮光掠影狂掠,追逐一名向北逃窜的道人。
那道人跑得并不快,至少在徐慎之看来他跑得不快,追出不到一里地,就被他一枪穿透后心而死。
杀掉此人,再追杀另外五人,这五人分散逃跑让徐慎之也有些苦恼,他们完全是朝着四面八方跑的,没有人走重复的方向。
徐慎之此时在北,东北方和西北方还有两人在逃,另外三人则是朝正南、东南、西南三个方向逃窜的,可谓是背道而驰。
倘若被他们跑得远了,还真就不好追了。
正在此时,孔宣突然朝他飞来,自高空俯冲而下,在离地面不足三丈之时,徐慎之蹬地跳起,跃至孔宣背上。
待他上背,孔宣身形急转,迅速向西北方向那个道人追去。
孔宣鼓翼生风,可借气流加速,不消片刻便将那道人追上。
“压过去,我挑了他!”徐慎之沉声下令。
孔宣闻言迅速向下俯冲,那道人听得身后传来的破风声,陡将身形一闪,自腰间摸出两把飞镖,随即一个旋身朝孔宣射去。
孔宣急转身形,侧身躲过那两把飞镖,继续下冲,那道人此时已经转向西掠。
不过他跑出不到半里,已被孔宣追上,孔宣身形压低,那道人故技重施,就要再从腰间摸出飞镖应对,徐慎之见状先手将沥泉枪抛出,射入那道人后脑,贯穿前额,钉入地面。
孔宣飞至那道人身侧之时,徐慎之将手一伸,抽回了沥泉枪。孔宣急转调头,再追向东北方逃窜的那名道人。
徐慎之此时心头杀机笼罩,只管叫孔宣奋力追赶,太白观中其他道人可以不杀,但这些阳神道人必须杀尽。
阳神道人乃是一个门派的中坚力量,将他们除干净了,太一派至少在数十年内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其他道人知晓了,也就没人敢再为了道书法术拿自己的门派下注去赌。
徐慎之连着追杀两人之时,东北方向那人已经逃出七八里地,好在孔宣眼尖,能看得着他。以孔宣的飞行速度,要追上那道人也是不难。
向东北飞出十几里地,孔宣终于追上了那个道人,此人已有不惑之年,腰挂一口宝刀。感知到身后妖气越来越近,于奔跑之际将宝刀抽出鞘中。
孔宣与徐慎之已然心生默契,此时不用徐慎之说,他便敛翼俯冲,就在离那道人不到三丈之时,那道人陡然旋身,反拖宝刀,提刀上撩,砍向孔宣脖颈。
孔宣飞得太快有利有弊,追人逃命有利,但近距离的情况下不容易躲开敌人的攻击。
眼见那口宝刀就要砍中他的喉咙,徐慎之陡然长枪一挺一抖,“啪”一声击中那道人手腕。
这一枪力量不小,直接击碎了那道人腕骨,令他手中宝刀应声落地。
正在此时,孔宣陡然向上飞掠,一对尖锐犀利的鹰钩抓住那道人双脚,迅速振翼升空,升高至千丈高空之时松开双爪,将那道人扔下去,随后振翼向南飞去。
千丈高空,别说是阳神道人,就是致虚真人摔下去,铁定要摔成一团肉饼。
往北逃的三个道人已经尽数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