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清五年前就有阳神修为,自然能够感觉到这股妖气,肯定会跑来一看究竟。
徐慎之就在桐城县的一家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静坐等待,孔宣在桐城县上空盘旋,过了半个时辰,来人了。
不过来的不是吴元清,而是一帮是道人和一帮是僧人,双方皆有十几个人,一来便叫嚣着要降妖除魔,口中词汇不是替天行道就是普度众生,对半空中的孔宣多次施展法术神通,不过皆打他不着。
这两帮人施展法术神通之时大喊大叫,故意引来不少百姓,这令徐慎之大为不解。
“阿弥陀佛,佛法无边,这妖物刚刚被贫僧的大金刚掌力震住,已然受到了惊吓,不敢下来了。”一名看着面相慈祥的清瘦老僧双掌合十,大声说道。
见那老和尚装模作样,故作深沉,徐慎之有些忍俊不禁,此人只有斯陀含果位,灵气出体不过一丈,压根儿就打不到孔宣。
僧道一向不合,这两帮人也不例外,见那老和尚发声,那帮子就道人就按捺不住了。
“福生无量天尊,大师言过其实,这妖物分明是被贫道的五雷法所震慑。”一名长须老道抬高了声调说道。
徐慎之听之再笑,这老道也只是大周天修为,方才所用法术是最常见的火符,哪里是什么雷法。那火符就在半空中爆出一团火球,随后便烟消云散,连孔宣一根毛都没烧到。
长须老道说罢,和尚们不服气了,纷纷发言争辩。自然,道人也不会和颜悦色地说话,也跟着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双方起初争论的是孔宣究竟是被谁震慑住的,随后越扯越没边儿,道人鼓吹说法术通天,和尚吹嘘神通广大。
双方既然发生了口角,离发生肢体冲突也就不远了,没过多久,道人跟和尚打起来了。
寻常道人与僧人只会些捉鬼降妖的法术和神通,用来对付人并不合适,且双方也不怎么通晓拳脚功夫,动起手来跟市井泼皮一般无二,和尚揪着道人的道髻不放,道人使劲抓挠和尚的秃瓢。
到得此时,徐慎之明白了这些人来此的目的,他们降妖是假,想在民众面前一出风头是真,其用意也不难揣测,当是为了各自所属的教派争更多的信众。
如今时局动荡不安,修行中人的日子也不好过,谁得信徒多谁就不会挨饿。
眼见道人和僧人全然不顾体面,打得不可开交,徐慎之看不下去了,当即以灵气发声高喊,“汝等皆是修行中人,却在街头斗殴,与市井泼皮有何区别,还不快快住手?”
他这一声犹如惊天炸雷,那些道人和僧人闻声纷纷住手,扭头向他所在的茶楼看来。
见徐慎之身穿紫色高功道袍,头顶莲花宝冠,众和尚抱着破皮流血的脑袋先溜了。
见得道人还不走,徐慎之抬手向外发出一记雷霆,随后冲那帮道人道,“日后不得滥用雷法的名头,快滚!”
那帮道人不敢再待着了,连忙调头跑走。
道人跟和尚都走了,围观的百姓也不多待,纷纷散去。
道人走后不久,正主儿终于来了。
见得吴元清急匆匆地冲进街道,徐慎之直接翻窗而出,落地之后冲他稽首行礼,“福生无量天尊,多年不见,吴兄别来无恙。”
吴元清见状一愣,随后回过神来,“你是……徐兄弟?”
“正是。”徐慎之轻笑点头。
吴元清闻声快步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怎么看着比我还要苍老,头发白了这么多,我差点儿没认出你来。”
徐慎之闻言苦笑,几乎每个人认识他而好久不曾见过他的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会问他头怎么白的。
见他不回答,吴元清也不再追问,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孔宣,“这是你的坐骑?”
“嗯。”徐慎之点了点头,随后冲孔宣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下来。
孔宣见状落地变作人形,冲吴元清行礼。
“吴兄,贫道此来实有要事相问你。”与吴元清寒暄几句之后,徐慎之便直奔主题。
“先到寒舍暂住,有什么要事到了再说。”吴元清摆了摆手。
见他如此,徐慎之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
孔宣会意变作金雕,载了二人升空,吴元清为他指路,往城外飞去。
飞出数十里,到得一处村庄,吴元清叫孔宣降落。
村庄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吴元清家就在村东头儿,他家院子不大,不过盖着七八间砖瓦房子,相比起其他住着茅草屋的村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