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谨之兄了。”岳飞抱拳行礼。
回到军营,徐慎之叫上了孔宣,这次他没有带沥泉枪,一来是这玩意儿时常带在身边有些不便。二来他此次要去大宋皇宫找赵构劝谏,而非是去找人打架的。
二人刚刚出得帐外,孔宣变身金雕,徐慎之正要乘上之时,便看到郦青檀从西面走来。
“你要往何处去?”郦青檀疑惑发问。
“临安,”徐慎之又道,“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他之所以说送她一程,是因为他看到郦青檀肩上挎着包袱,手里提着湛卢剑,想必是要回桃源去。
郦青檀点了点头,二人同时上到金雕背上,孔宣振翼升空,先往南飞去。
“你不是说帮岳将军北伐完毕才回去么,怎么走得如此匆忙?”徐慎之问道。
“我心里一直感觉有些不妥,桃源那里的幻阵本身只是针对普通人而布置的,若是换成体内有灵气修为之人,便无甚作用,我还是得回去守着。”郦青檀答道。
徐慎之点了点头,没了下文,实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郦青檀的眼神中有一丝异样的光彩,这代表什么他心知肚明。
半晌之后,还是郦青檀打破了沉默,“你去临安做什么?”
“岳将军想要渡河作战,但皇上不允,他托我去入宫去见劝劝皇上。”徐慎之如实答道。
“岳将军是个真汉子,可惜他有一腔热血,朝中那些人跟他不是一条心。”郦青檀无奈摇头。
徐慎之点了点头,宋朝武将的地位不如文官高,文官通常没什么胆识,靖康之难已经吓破了许多人的胆子,这些人只想偏安一隅,没几个想夺回祖宗基业。
二人交谈之时,孔宣一直不曾出声打扰,不知不觉便到了桃源县。
到得桃源,郦青檀便与他分别,徐慎之画写了一道青龙大符递给了她,“这道符你收着,日后若遇强敌,可焚化此符,我便是身在千里之外,也会于顷刻之间前来助你。”
郦青檀没有推辞,收下符咒冲他展颜一笑,随即纵身离去。
她那一笑触动了徐慎之紧绷已久的心弦,令他也不由自主地笑了下。
待她身影消失不见,孔宣再次振翼起飞,向东飞去。
“真人,咱今儿回家里看看吧。”孔宣变出人头说道。
“嗯。”徐慎之点了点头。
他其实不愿意回临安徐府,那里他和陆瑛两个人的家,而今陆瑛已经没了,回去之后只能令他睹物思人,徒增伤感。
到临安已近未时,本想先入宫面圣的,但孔宣一直吵着要先回家看看,他拗不过,便只能随他先去徐府。
飞入徐府之后,徐慎之微微动容,两年不曾回来看过,院中已经长满了杂草,各房舍的门窗也破损了不少。
数月前孔宣回来过一次,跟他说起过府中的景象,家中有不少家具被贼偷了,他当时并未在意,可如今亲眼看见,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怒火。
无论如何,这里是他和陆瑛的家,哪怕只是曾经。
呆立良久,徐慎之回过神来,冲孔宣道,“你去做四道木符回来,长九寸,阔一寸三分。”
孔宣闻言立刻振翼飞出,徐慎之看着院中的萧条景象,虽然心中滋味很不好受,却没有落泪。
这些年他已经哭得够了,虽然对陆瑛还一直念念不忘,但记忆中对她身材样貌已经有些模糊。
不久之后,孔宣按照他的要求带回了四道木符,徐慎之提笔画写定气符咒四道,分置于徐府四角,布下简易阵法,防止那些梁上君子再来搅扰。
“走吧。”阵法布置好之后,徐慎之冲孔宣说道。
孔宣变成金雕,驮他向外飞去,刚刚飞起,孔宣便突然撞上无形阵法,掉进院中,而徐慎之直接被甩出院外。
徐慎之落地站稳,这才想起这阵法除了他之外,别人无法自由出入,当即跃入院中,画写开门符一道,让孔宣捏在爪下,这才成功飞出。
出得府中,孔宣便快速往凤凰山飞去,如今的大宋行都就在那里。
飞至皇城门外时,徐慎之先行跳下,孔宣随后落地变为人形,皇城外的那些守卫大惊,纷纷拔剑,惊恐地看向二人。
“诸位不必惊慌,贫道乃神霄派玉真掌门扶摇子,这是贫道坐骑。”徐慎之冲众人稽首行礼。
“你这道人不在山中修行,跑来这里做什么?”一名守卫将剑指着他道。
“贫道此来是有要事要见皇上,烦劳将军通禀一声